夜擎被他這番話說得臉色漲紅,“你腦袋被門夾了嗎?這麼大歲數都活狗肚子裏去了!我說的鬼話你也信?那都是我為了拿到魔珠故意騙你的!不然為什麼我拿到珠子就跑了!”

禦清融全不在乎,“無事,你的身體會比嘴更誠實。”

他釋放出威壓,輕而易舉就製服了夜擎,像扛麻袋一樣,將人扛在肩上。

夜擎難受得要吐,“誠實你大\/爺!你要帶我去哪!”

禦清融輕描淡寫道:“回魔族成親。”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你放開我!救命啊!”

夜擎瘋狂掙紮,淒慘的叫聲驚飛了林子裏一大片鳥。

*

玄天宗內,宗門弟子正在加緊籌備半月後的結契大典。

這也算是玄天宗難得的喜事,宗主和仙尊都要在這天與道侶結契啊。

如此一來,要籌備的事務就多了。

盡管有金千尋幫襯,雲司清還是忙得騰不開手。

就比如現下就有個頭疼的問題,

“宗主啊,結契典禮之後,金千尋還有祝星遙這個輩分,這個稱呼,這該如何定呢?

以後,弟子們又該以哪個身份稱呼他們?”

雲司清:“……”

什麼輩分稱呼,完全定不了一點。

就比如,金千尋是他的徒弟,是玄天宗的首席大弟子,本該是弟子輩,

可結契後,金千尋就是宗主道侶,輩分直接抬高,甚至淩駕宗內長老峰主之上。

但千尋算起來到底是後輩,日後讓長老峰主對他行禮,這……

雲司清揉了揉眉心,頭痛不已。

可真是一筆糊塗賬。

“這樣,還是以他們原來的身份處,免得輩分越發混亂。”

若真要論起來,金千尋日後是叫祝星遙師弟,還是師侄都不好說了。

那長老記下後退了下去。

雲司清閉眼,斜倚在椅子上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察覺有人的手撫在他的眉心,動作很輕。

雲司清睜開了眼,看到了一臉關切的金千尋。

“什麼時候來的?”

金千尋:“弟子吵醒師尊了?”

雲司清搖了搖頭,目光瞥到了長案上托盤裏疊放的一件衣服,

“這是新做好的喜服?”

金千尋回道:“是的,說是讓師尊先試試合不合身,不合適弟子再拿去改改。”

雲司清換上,轉身問目光都直了的金千尋,“如何?”

喜服並非全紅,而是紅色為主,白色夾雜其間,衣袍上繡著玄天宗獨有的徽記。

紅白相間的配色,穿上身既不會顯得雲司清容色過豔,又不失莊重的氣息。

金千尋喉結攢動,吐出兩個字,“很……好。”

師尊平日裏穿的素淡,多是青衣或是白衣,瞧著便讓人覺得冷清,心中生出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如今這身,倒是有幾分謫仙遁入紅塵的感覺,叫他目眩神迷。

好想親近師尊。

“師尊……”金千尋聲音有些微啞。

他朝雲司清逼近幾步,鬼使神差地撫上雲司清的臉,吻了上去。

雲司清愣了幾秒,稍顯狼狽地推開了金千尋,

“千尋,別胡鬧。”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慌亂。

宗門議事大殿,人來人往……

金千尋手一揮,敞開的大門“啪”地關上,門上還下了一道禁製。

雲司清:“……”

欲蓋彌彰,反而更顯得有問題。

雲司清正要起身,卻被肩上的手摁了回去,

金千尋將雲司清困在宗主素來端坐的位置上,翁合的唇幾乎貼著雲司清的薄唇,

“現在不會有人看到了,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