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慫剛從林子裏上來,滿坡的白皮鬆長勢喜人,這裏是增慫事業再次提升的“蓄水池”,增慫自然是格外重視,特意安排了從闕歌回來的董雷專門料理著。
有天早上,增慫拉著董雷來這邊轉轉,他能感覺到董雷情緒的低落,兩人坐在坡頭抽煙。
增慫給董雷算了一賬,成本多少,預計售價多少,一畝有多少顆……
“我賊!九位數?國棟你別嚇唬我!”
“那要不你自己再算一遍?”
董雷再也不因為自己現在幹的事兒無意義而煩惱了。
今天過來,是想著抓幾隻散養的土雞回家的,一來給父親補一補,再說了,韓夢渝不是準備回來了嗎?
手機響了。
郭誌飛。
兩人似乎最近聯係的不像以往那麼頻繁了。
“郭sir,這今兒個咋有時間想到聯係兄弟了?”
“屁話咋那麼多?人在哪兒呢,出來喝酒!”
“我賊,又失戀了還是咋了?好事你肯定不找我。”
“這才就對了呀!中午十二點,還是鳳城一路的那個館子。”
“老板娘換了沒?”
“辟遠!就咱倆呀。”
郭誌飛掛了電話,但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給這貨帶兩隻雞他也沒時間去燉,後備箱裏有酒就行,臨出門前增慫又塞了兩條煙。
郭誌飛難得的早到,還沒上菜,但一瓶酒已經打開了包裝。
“這頓我請,先說好了。”
還沒坐下,郭誌飛就“警告”了增慫一句。㊣ωWW.メ伍2⓪メS.С○м҈
“車鑰匙給我,那我給你先放車上去。”
增慫把手上提溜的東西提了提。
郭誌飛也沒客氣,從桌上操起鑰匙,衝著落地玻璃外點了一下,藍白相間的比亞迪尾燈閃了閃。
增慫快去快回,酒已經滿上了,雖然暫時隻上了一盤花生米。
“說好了呀,今天你拿的這兩瓶咱倆五五開,可不能像上回,拿自己有任務為借口,把我一個人灌翻扔到馬路對麵酒店去,死活都沒人管。”
增慫約法三章。
“放心,今天不會,哥們下午放假!再說了,那次,我……不是最後打電話讓孫喬過來照顧的你嗎?我們倆可是辦了現場交接後我才離開的。”
誌飛說了一句。
增慫有點震驚,這事兒自己有點印象的!但也後來確認是酒後的幻想。
“你那天打電話叫孫喬過去了?!”
“是呀!孫喬說她剛好要回首都,去北站也順道。當時孫喬一來,你就拉著不鬆手,我被你倆趕走的呀!”
增慫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雙鬢滲出了汗柱。
“咋,咋這麼熱?今天。”
“那我去給你們把空調再調低些。”
老板娘親自來上菜,剛好接住了增慫的話。增慫已經沒有了任何調笑的心情。
還是郭誌飛把增慫又拉回了現實中,因為他開始談一件增慫同樣關心的事兒。
“哥們拿獎金了!到了局裏後跟的第一個案子終於破了!”
“你說什麼?我們塬低下那個?”
增慫驚疑的問道,再次打起了精神。
“是的,跟你老丈人家相關的那個案子。你別埋怨兄弟這段時間沒怎麼聯係你了,今天整個案子水落石出,有些話我也終於可以說了的,不瞞你說,有很長一段時間,你本人就是我們的偵查目標!你知道真凶落網後哥們又多開心嗎!我沒看錯人,我兄弟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