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吃飯!”
“誰做的?”
“陳慧兒!我媽今兒個出門走親戚咧。”
這洪軍自從兒子出生後,跟增慫說話是就變得這麼底氣十足。
“切菜前,給你娃換尿不濕的手洗了沒?”
“愛吃不吃!”
人家回去了。
“不吃白不吃!”
增慫回房間換衣服。
二樓,走過,直接下了一樓。
父親在自己房間裏練習著打字。
“爸,你起的這麼早?”
“早?要不是放寒假,第二節課都快下咧。你媽在前院呢讓她給你弄點吃的。”
父親回答,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鍵盤。
增慫急忙往後門走!
新村的房子就他們這一排最特殊,把後門外收拾的相當闊綽,出進都習慣走後門。那麼大的前院,反倒都成了菜園子。
增慫還是沒能逃脫,門都拉開,冷風已經灌進中廳了,母親就在身後追著嘮叨上了。
自從精心的把父親的病照料到基本康複,自從那啥……,自己成了虛歲三十的“老單身”後,母親似乎逐漸的性情大變,每天追著“村首富”一通嘮叨似乎就成了必修功課。
“可不吃咧?我是給我倆把全天的飯都做到鍋裏咧,人都說你有錢,誰知道就是這樣簡省下來滴!又出去亂逛、喝酒?人家娃們都繞著你跑,高興很是不是?真不知道一天咋想的!我看人家小林姑娘就不錯!現在還變得比以前穩重多咧,你……”
“媽,你聽!村委會那邊是不是都開始放音樂了,你還不去跳廣場舞?”
增慫急忙打斷,趁著母親豎起耳朵的空隙急忙的溜走。
“怎麼也飛不出,這花花的世界,原來我是一隻,酒醉的撲棱蛾子……”
轉彎,進門。
“國棟哥,你過來咧。我給你喊我哥去。”
少軍他們在客廳,急忙跑到跟前。
“棟哥好!”
段虎、許飛他們在打麻將,急忙的跟著起身招呼。
自從搬到了新村,一方麵是增慫父親需要靜養,另一方……,算了!就這一個原因。反正大夥活動的場子就固定到了洪軍家,慢慢的也習慣了。
“耍你們的!TM的每次都搞的跟H社會一樣,說多少次咧?……對象今兒沒過來?”
增慫很無奈的又罵了第N遍,隨後才跟少軍招呼了一聲。
“來咧,跟我嫂子在廚房呢。”
“姑娘不錯,年內能把事辦了不?酒席哥給你全包咧。村長在抱娃?讓他忙去!”
增慫總算是心情舒暢了一些。
“你來咧,我就不忙咧。快來,我娃都想他幹爸咧。”
洪軍剛好從樓上下來,用他胖墩墩的兒子遏製了增慫的幸災樂禍。
小家夥兩歲多了,見了增慫更不見外。
“幹達,巧克力!”
“行!給你買!咱塞滿褲兜為止。”
“你就整天使壞吧你!把他的嘴養的是越來越饞,整天不好好吃飯。”
陳慧剛好進來,逮住增慫就是一番教育。
“碎娃麼,就上學前這五六年快樂時光,眼看就隻剩一半了。這咋又給換了個鐲子?”
增慫強詞奪理,逮住機會就轉移話題。
“他幹媽給買的過年禮物,路上耽擱咧,快遞通了後才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