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初落,河麵還未曾結冰,再加上現在大雪已停,河麵經百姓打理後,河水還是可以正常流通的。
雪淩竹買了五個河燈,牽著蘇之蓁的手去了河邊。
河麵上也有不少遊人放的河燈,它們疏疏密密的隨河水移動,層次錯落,任憑寒風吹去遠處。
河燈裏紅色的燈火照映碧水,唯美壯觀。
雪淩竹笑著解釋道:“之蓁,這河燈是用來許願的。你有什麼願望就寫在上麵,然後燃起河燈,把它放在河麵隨水漂流,直到它燃為灰燼。”
蘇之蓁左手拿起一盞河燈,右手拿筆。河燈呈荷花型,花瓣片片盛開,中間還有一個燈芯。
隻見蘇之蓁寫道:
一願歲月安穩,山河無恙!
二願我所愛之人和愛我之人身體康健,無病無災,長命百歲,一生平安。
三願……
雪淩竹看了看蘇之蓁手中的河燈,問道:“怎麼不寫了?”
蘇之蓁想了想,“第三個願望我還沒想好,就隻先寫兩個願望吧,以後等我想好了,我就再買一盞河花燈,給它補上。”
雪淩竹從蘇之蓁手上拿過荷花燈,“我幫你點上,放到河中。”
蘇之蓁站在原地不動,雪淩竹一人去了河邊,將河燈燃起放到河中,隨波逐流。
他們的河燈隻放了兩盞,兩盞隨風飄去,離河岸越來越遠。雪淩竹走到蘇之蓁身邊,蘇之蓁問道:“你寫了什麼?”
雪淩竹雙眼看著遠方,眼中滿是憧憬,“我寫了一願你能嫁我為妻,或是我能嫁你為妻。二願我所愛之人和愛我之人都能身體康健,無病無災,長命百歲,一生平安。三願與你同生共死,一生攜手到老,生死不負,死後同穴。”
蘇之蓁冷笑一聲,“不正經不要臉的奇葩!”
雪淩竹一臉委屈道:“之蓁,你怎麼總是喜歡罵我懟我啊?”
蘇之蓁笑的一臉無辜,“我沒罵你懟你啊!”
雪淩竹一臉可憐兮兮道:“之蓁,這天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蘇之蓁無奈至極,“你都多大了,還要人抱?你又不是燕國男子,裝什麼可憐無辜?”
雪淩竹走到蘇之蓁身後,從蘇之蓁身後一把緊抱住蘇之蓁,雪淩竹緊緊靠在蘇之蓁身上,感受蘇之蓁身上的體溫。
蘇之蓁沒動,任憑他靠著自己,兩人一邊抱著一邊看著自己放飛的河燈,蘇之蓁放的河燈沒過一會就沉入了河底。
蘇之蓁隻覺感傷,心裏不禁感慨,河燈如人,人如河燈。生而為人,終其一生,逃不過生老病死,便如這河燈一般,河燈的盡頭是毀滅,人的盡頭是死亡。而中途沉下水的河燈,就似病逝的人一般,終難逃一死。
良久,雪淩竹才緩緩開口說道:“之蓁,我真的好愛你,愛到命都願意給你,還可以忍讓你有那麼多夫君。之蓁,燕國女兒郎不都是三妻四妾嗎?你可不可以心再大一點,給我留一席之地呢?我也想嫁你,哪怕隻是一個妾!”
雪淩竹的聲音真誠而傷感,平時的不正經全都化作了真心實意,他的音調還帶著一點點的哭腔。
蘇之蓁心中愧疚無比,她明白自己對不起雪淩竹的這份深情不移。
燕國女郎三妻四妾很平常,特別是皇室中人,更是妻妾成群。隻因他們從小被灌輸的思想理念便是如此,再加上皇室中人還講究一個開枝散葉,多添子嗣。所以,燕國從開國到現在,哪怕是他們燕國史上最不受寵的皇室貴族都至少有五房妻妾。
蘇之蓁輕輕歎氣道:“淩竹,你一身的好功夫,做我的妾不覺委屈嗎?”
雪淩竹的雙手緊了緊蘇之蓁的衣服,一字一字認真道:“你若不喜歡有武功的男子,我可以為你廢了這身功夫,做個平凡人。我隻想跟你在一起。之蓁,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做什麼我都不覺委屈。”
蘇之蓁笑的無奈,“我可不喜歡無用的廢人。”
“隻要你我能在一起,你想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蘇之蓁隻要一想到雪淩竹待她的好,她就會心軟。與蘇之蓁熟的人,都知道她蘇之蓁對待自己最親最愛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雪淩竹救了她這麼多次,要說沒有心動那是不可能的。
蘇之蓁想了想,才微微笑著鬆口道:“燕國皇室三妻四妾很平常,淩竹,若你真不覺得委屈,那我就收了你。但你介意我心裏還喜歡著其它兩人嗎?”
一句話讓雪淩竹似聽到了希望,好似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雪淩竹心裏是說不出的高興。
念念不忘,終有回響!四年的堅持不懈終是贏回了蘇之蓁的那顆漂浮不定的心。
雪淩竹喜極而泣,他連忙笑著應道:“不介意不介意,之蓁,我終於盼到你答應嫁我為妻了。”
蘇之蓁糾正道:“是你嫁我為妻!”
雪淩竹將頭埋在蘇之蓁的肩頸裏,吸吮著蘇之蓁身上的香味,雪淩竹笑的一臉幸福,悶悶的聲音從蘇之蓁耳邊傳來,“都一樣,我不介意!”
蘇之蓁輕笑一聲,“傻子!”
雪淩竹鬆開了蘇之蓁,他一把將蘇之蓁打橫抱起。蘇之蓁不理解,問道:“你幹什麼?”
雪淩竹笑的溫柔,解釋道:“你都答應要娶我了,不得表示表示啊!”
“怎麼表示?”
“你不給我婚禮,還不能給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嗎?”雪淩竹低頭,在蘇之蓁耳邊輕聲曖昧道:“今夜妾侍寢,保證讓妻主滿意。”
蘇之蓁知道自己虧欠雪淩竹許多,便也不再說話,隻雙手搭住他雪白的脖頸。雪淩竹施展輕功,轉身離去,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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