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旎很少過問談崢的事情,可不代表她不關注。而談崢也知道,宋旎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這就是兩個人的默契。
談崢將宋旎摟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腰。
“我心裏有數,沒事。”
那些人的伎倆隻會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當年利用他重情義這個點,將他驅逐出賽場,現在依舊是利用情感這一點。
先是他的妻子,後是他俱樂部的隊員。
可是他們忘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談崢。
他向來不缺資本。
要是想玩,他就陪著他們玩。
“這段時間你也別親自開車了,我親自接送。”
宋旎清楚談崢這樣做是為了解決掉後顧之憂。
“倒也沒有必要親自接送,我自己看或者讓保鏢來都行。你就安心去做你的事情。”‘
不管是訓練還是其他。
談崢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答應了宋旎的要求。到後來宋旎才知道,談崢給她安排的是以為資深賽車手,擁有高超的開車技巧,退役後也一直在幫著談崢做事。
宋旎的確是太累了,就這麼跟談崢說了幾句話後,緊繃的精神也放鬆了下來。
等她睡過去後,談崢起身去了書房。
Danny的確沒有頭腦,當年還是職業賽車手的時候成績不太差,但僅有的幾次冠軍都是談崢沒在的時候,而得冠軍得那幾場比賽,有幾個種子選手都很奇怪地出了事。
談崢去查了,發現了Danny背後的人。
是一個老牌汽車集團,百年前率先提出舉辦賽事的資方之一。到現在,該集團的勢力也不小。
如今的賽車比賽沒有以前那麼單純,其中摻雜的利益複雜,涉及到太多的人。
一場比賽的冠軍後麵,牽扯到的利益相關者無法想象。
當年談崢的勢頭太猛了,可這麼一個人隻是專注在賽車上,對於任何的代言任何的合作都不感興趣。
在大染缸的環境下,如此真摯的熱愛就像一滴純淨的水一樣被大染缸所無法容忍。
要麼水被染上其他顏色,要麼就是拒絕這滴水的加入。
現在談崢要回歸,又重新動了他們的利益蛋糕。
談崢很清楚,但他從未畏懼過。當年是他太相信析津江,也是他太目中無人,認為那些人不敢動到他的頭上,認為自己不會中了他們的伎倆。
現在不一樣,既然他們要玩,那他就陪著他們玩一玩。
沒了談崢在身邊,宋旎睡得並不安穩,隻不過一兩個小時便醒了過來。在碰觸到床的另一邊冰冰涼涼的時候,宋旎便清楚,談崢該是一直沒有睡。
她也睡不著了。
隻不過宋旎並沒有選擇去書房,而是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去了羅蒙湖一趟,她好像對自己最理想的婚紗有了一個最初始的輪廓。
靈感一來,疲憊自動驅除。宋旎拿著筆在紙上沙沙沙畫著,沒過多久一個婚紗的雛形已經完成。
精雕細琢的活要複雜很多,而宋旎又是那種一旦開始便很難停下的人。天已經微微亮,宋旎停下了筆。
談崢一夜未睡。
想到這裏,宋旎進了浴室簡單的洗漱後便下了樓。
她想給談崢做一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