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啊?”

“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沒聽明白?明顯是二斤把人家誌忠地裏的祖墳給刨了唄!”

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這說話的人卻一下子明白壯漢的來意。

談越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人,身材幹瘦,眼睛滴溜溜地轉,心思活泛,不似老實人,一句話就直接引導大家往這個方麵想。

“原來是這樣!真缺德啊...”

“看他那小身板,能受的住誌忠一巴掌嗎?”大家都圍在一旁看熱鬧。

此時處在話題中心的兩人卻並沒有像大家預期的那般打起來。

“咳咳咳!”被拽住了衣領,二斤整個人無法呼吸,臉逐漸憋成豬肝色,王誌忠還將他一整個提起來,可見力氣極大。

他不住的掙紮也無濟於事,就在他以為自己可能會這麼死掉的時候,緊緊勒住自己的手終於鬆開,王誌忠卸下力氣,看著癱在地上不停咳嗽、大口呼吸的人,怒喝道:“這隻是給你的一個教訓,死人財還敢發,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趕緊把我家地裏的東西還回去,再磕三個響頭認錯道歉,否則下次我就不會再鬆手了。”

這王誌忠是個狠人,別說是當事人二斤了,就連周圍的人也被他好嚇。

留下一句警告就要離開的王誌忠卻聽到了二斤叫住自己,他轉頭想看這人打算做什麼,是要狡辯嗎?

“格老子的,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家的地和墳在半山腰,我吃飽了撐的去那!”二斤歇了會兒,終於能正常說話,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在叫冤,二斤、二斤,自己為什麼叫二斤,就是因為身上沒幾斤肉,這小身板能跑去半山腰再把東西弄下來?

他是發死人財,可又不是不要命了,是他幹的他認,不是他幹的,誰也別想冤了自己,起身跟王誌忠對峙,“先跟你說清楚,你家的為什麼被動了,我可不知道,本來就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這十裏八鄉的,除了你有誰會去掙死人錢?!”可能是二斤毫不悔改的態度激怒了他,三步跨作兩步上前,一副要跟人動手的架勢。

“咱們自村的我都沒動,動的是那些沒主的,要不你讓全村的人都去自家地裏看看,別人的我都看不上,怎麼就唯獨看上你家的?而且我手上這批貨還沒出掉,你不信的就跟我去看,到底有沒有你家的東西!”

看到二斤說得理直氣壯、斬釘截鐵,王誌忠也開始猶豫,莫不是真冤枉了這小子,如果不是他,那他家的墳又是誰動的?

“你說得話可信嗎?別是騙人的,你家裏的東西具體有多少、出沒出我們在場的可沒人清楚...”

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等二斤去找的時候,早已察覺不到說得話的人到底是誰,在這人說話後,本來有些動搖的王誌忠,看向二斤的眼神又充滿了防備。

談越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剛才他就有留意,說話的正是他特別有留意到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