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除以後，莫白跟老者又聊了不少東西。
但可惜，他左套右套硬是套不出老者的話。
對於身份、勢力等有關的信息，老者都隻給了個你猜的眼神，這讓莫白很是無奈。
“老前輩，你千裏迢迢過來隻是為了找我開心的吧？”
回想起老者先前的舉動，莫白無語道。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來給你提個醒嗎。”
似乎明白了什麼，莫白遲疑道：“您是說......天清聖院？”
他下意識的不太相信，堂堂一個聖院，會因為自己不加入而選擇滅口？
這未免有些荒唐了吧？
“不是。”
見老者搖頭，莫白還以為是自己猜錯了。
然而，他下一刻便聽見老者嗤笑道：“不止是天清聖院，紫府聖院也會，很多勢力都會。”
“當你的籌碼足夠多，多到會損害他們利益的時候，要麼招安、要麼死。”
“這就是現實......”
如果是剛覺醒職業那會，莫白還會理論一下。
可經曆了幾個月的事情之後，莫白居然不會感到驚訝。
隻是，為什麼非得是自己呢？
自己不就得罪個曹家而已，貌似跟其他的勢力沒有衝突吧？
莫白還沒說話，一旁的方少時卻開口反駁道。
“不可能，紫府聖院導師對我可好了，不會做出這麼肮髒的事情。老前輩，你這是陰謀論啊！”
“桀桀桀，陰謀論？你個小娃子太年輕了，一輩子順風順水，又怎麼會看得到黑暗的一麵？”
說著，老者舒服的翹起二郎腿，繼續道：“你以為聖院會這麼好心，無償提供免費資源？我問你，憑什麼？”
“這......當然是憑我強！”
方少時據理力爭，然而，老者再次開口回道。
“嗬嗬，憑什麼你就比別人強？憑導師給你的武器？還是他們教給你的武學？”
“我且問你，同樣潛力和天賦，為什麼隻有你有這些東西，其他人卻沒有，你有想過嗎？”
幾句話下來，方少時漲紅了臉。
憋了好半天才想出一個反駁點：“因為、因為我重情重義，導師之所以選擇我，正是因為我的品質優秀！”
他原以為這番話會將老者說服，卻不料，老者笑了，笑得十分諷刺。
方少時怒了：“你笑我作甚，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老者閉上眼睛，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淡淡開口。
“懂了嗎，這就是聖院的本質。”
這句話就跟將軍一樣，將兩人之前的對話頃刻間引爆！
是啊......
重情重義，不就是一種表態，另類的忠心嗎？
這一刻，莫白回想起之前聽過的種種，不由得笑了。
跟老者一樣，笑的很諷刺。
“可惡，你們究竟在笑什麼！？”
望著滿臉不解的方少時，莫白不由得湧現出一絲羨慕，同時也衷心的替對方感到悲哀。
他張開嘴想要解釋，可想了半天，最終卻默默的合上嘴巴，閉口不言。
以方少時的地位和身份，恐怕無法體會底層平民的苦楚，也無法了解他們這些人的心思。
當自由和實力放在同一天平，哪邊的籌碼會多一些？
這是一個很諷刺的問題。
就跟上一世的自由和金錢一樣諷刺！
想罷，莫白歎出一口氣，認真請教：“老前輩，所以他們看上我什麼呢？為什麼非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