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當天下午四點三十分。
距離一師在阜市城外過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三十三師指揮部。
周國光在指揮部裏踱步,他眉思不解的看著城外方向,心道:“這一師搞什麼鬼,老子城樓都撤兵了,咋還不打進來?”
按道理,這一師昨天看到自己撤兵,就該爆發巷戰了。
但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這在指揮部想不通時,在他轄下的第十四旅作戰指揮部,發生著意想不到的事情。
“肖邦你幹什麼,是要造反嗎?”
十四旅旅長看著帶著一群士兵衝到指揮部,把自己等人圍起來的二團和三團團長幾人,不禁麵色陰沉的喝道。
四團團長肖邦麵容不改,沁著淡淡笑容,迎著十四旅旅長的臉色,淡淡道:“旅座,這可不能怪兄弟,我這也是為兄弟們著想,良禽擇木而棲,希望旅座也能配合兄弟,不要讓我們動武。”
聽這話,十四旅旅長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和憤怒。
“你們要投敵?”
“不,旅座,我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三團團長看了肖邦一眼,兄弟會說話。
很快,在肖邦兩團的反水下,徹底掌控了十四旅指揮部,十四旅旅長被控製。
於此同時,一封電報也發往了城外,當李樹看完電報後,一拍掌心,激動的連忙下達命令。
“讓一旅二旅迅速做好攻城準備,裏麵的兄弟已經給我們鋪好了路,今天我們務必拿下阜市,解決戰鬥。”
在阜市城外一旅二旅陣地。
兩旅旅長收到命令,會心一笑。
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攻擊命令。
隨著衝鋒號聲響起。
兩旅近一萬兩千多人,就那麼直白的朝阜市城內衝鋒過去。
軍車轟隆的結成浩蕩的車隊。
城樓也不過明軍一個連隊在駐守,並且也被策反,故而在一旅二旅的軍隊入城後,沒有一聲槍聲傳了出來。
“哈哈,這仗真是越打越看不明白了,沒想到還能這麼玩。”
入城的二旅旅長看著還朝自己等人敬禮的那明軍連隊,不禁笑著搖搖頭,感歎著戰爭的變化。
“別說了,估計這會三十三師還沒有得到消息,我們得盡快端掉他們的指揮部,這樣阜市才算真正被我們拿下。”
一旅旅長在一旁說了一句。
由於那些策反的明軍隊伍已經全部打點好,除了三十三師周國光的嫡係,直屬團之外,其餘可以說有八成已經投誠。
故而在一二旅率領部隊直奔三十三師指揮部時,路上凡是遇到的明軍士兵,紛紛讓路,並跟隨者隊伍,幫著指引方向,好不熱切。
這不禁讓二旅旅長又是一頓感慨。
打了這麼多仗,第一次見敵軍部隊帶著自己去打他們的長官的。
很快。
一二旅的部隊就與周國光的直屬團遇上了。
就在三十三師指揮部的外麵兩條街道。
兩支部隊會麵開始,直屬團團長還一臉懵逼。
他眼神愣愣的看著密密麻麻的一師士兵占據整個街道,對方那充滿新潮和帥氣的德械軍服,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這是楊軍?”
“可這裏怎麼會出現楊軍?”
他心頭冒出兩個疑問。
可沒有人給他解答,他也等不到答案。
因為在會麵瞬間,楊家軍中的一名狙擊手,就鎖定了他這名指揮官,並果斷的打出一顆花生米,讓他的腦袋原地爆漿。
頓時就一陣槍聲大起。
一二旅的火力永遠是那麼的壕無人性。
直屬團許多士兵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爆發戰鬥短短十來分鍾。
直屬團兩千五百號人,居然隻剩下五百來名士兵,最終繳械投降。
也就在戰鬥結束後五分鍾。
三十三師,包括陳國光在內的一眾高級指揮官,全部被俘虜。
唯一讓一二旅旅長可惜的是,陳國光在被俘虜後,得知自己的潰敗是因為屬下全員投敵導致,心氣鬱結,搶過一名士兵的配槍當場自我了結。
這結果讓大家始料未及,不過也無人為此心中悲鳴。
頂多,就是微微一歎。
作為一師之長,死的如此草率,你說他忠誠,形似不似,總之,李樹給他挑了一個好的墳地立了一塊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