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知道侯家有多少鐵甲和弓弩嗎?”
武安最為忌憚的就是侯家那些身著鐵甲的逃卒,這些人不僅有戰鬥技巧,個個還都是亡命之徒,有了鐵甲護身,更難對付,而且直到現在,他自己還沒有一身鐵甲,隻有一副簡單的胸甲。
劉從彥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應該有十幾副吧。除了侯家四兄弟,還有七八個逃卒能有,那侯七作為侯臣的心腹,都沒有得到,為此私下還抱怨過幾次。”
武安點了點頭,侯七為了討好劉從彥,說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的,接著看了一眼還握在手裏的鐵脊弓,別人怕鐵甲,他擁有鐵弓鐵箭,就是專門用來破甲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天氣炎熱,鐵甲不可能一直穿在人身上,若是打個突襲,那麼……
“至於弓弩,那侯七沒有說,想來那種稀罕兵器有的話應該安在莊園牆上吧!”
弓弩和弓箭不同,不易攜帶,還是違禁品,侯家有的話也是在自己的莊園偷偷存放,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敢拿出來。
劉從彥看著低頭思考問題不語的武安,以為他在擔心侯家的武力,不好意思說道:“二郎,為我家三妹妹的事,讓你們陷入危險,要是實在為難,要不——”
說著說不下去了,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沒有好下場,去了侯家和進了地獄沒有區別。
武安抬頭正色道:“咱們兩家是姻親,至親的親人,就是看在嫂嫂和溪兒的麵上,我也不能遇事不管。”
武安早就想收拾侯家了。
如今他的販鹽事業遇到了瓶頸,要是想進一步發展,必須進入縣城州城,而這裏都是侯家的地盤,武安要想取而代之,兩方早晚得大幹一場再說。
這幾個月以來,武安也在暗暗的派人收集侯家的各種信息,結合今天劉從彥從侯七這個侯家心腹聽來的話,大體上對侯家的勢力有了了解。
這次要是籌謀得當,有很大的機會掀翻侯家。
一直以來他擔心的是滅掉侯家後,如何和東莞王府取得聯係,若是沒有東莞王府的認可,他在官麵上就沒有大的靠山,城裏還是進不去。
原來他還想等等再說,打算等自己積攢一部分可觀的錢財,再去逐步收買王府的人,不想那侯臣竟然把主意打到雪娘身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武安容易嗎,前世單身一輩子,這一世好不容易遇到了心儀的小娘子,又有人來搶奪,這不是欺負人嘛!
還有沒有個先來後到!
老子一定要滅了侯家。
佛祖也擋不住。
武二郎說的。
靠!
武安看著疲憊的劉從彥,突然問道:“二哥,三妹妹可知曉這件事?”
劉從彥無奈回道:“三妹妹還不知道,我隻是和爹娘說了,爹娘都慌了手腳,唉,我把侯臣的底細說給他們聽,娘親說就是死也不要雪娘掉入火坑。”
說完,難受的眼淚流出來了,劉從彥感覺自己太無能了。
縣城做生意賠了個底朝天,奸人搶奪妹妹他又沒有抵擋,還讓爹娘擔心受怕。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世人果然沒有說錯。
武安相信劉夫人,卻不相信劉老爹,就問道:“咱們這裏商量阻擋侯家,叔父不會為了保全家業把雪娘送給侯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