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命韓潮帶人看守侯家家眷,自己和武豐在少婦的帶領下朝後麵佛堂搜去。

路上,武安問了少婦姓名,少婦原來姓吳名月娘,她原來和家中姑家表兄有婚約,卻被侯臣硬搶了過來。

因為時間緊急,武安沒有再問太多。

很快,一行人到了佛堂外麵,武豐在兩個人打著火把的手下陪同下,拿著刀當先推開門走進去,裏麵沒有關,眾人隨後進入搜查。

佛堂的麵積不小,吳月娘既然說出地洞的具體位置就很好找了,武豐帶人到了佛像後麵,拿著火把照在地板上,很快發現有幾個不太清晰腳印,用刀把敲擊地板,揭開其中一塊木板,露出手掌般大小的鐵環,武豐拉開鐵環,在霹靂吧啦燃燒的火把照耀下,一個能容一人出入的洞口出現在麵前,隱約有一個人影蜷縮著躲在最裏麵。

武豐看著洞口大喝:“侯臣,看見你了,快出來——”

話沒說完,侯臣竄了出來,不顧周圍其他人,揚起手中的刀一心朝武豐砍去。

隻是手中的刀還沒砍下去,旁邊一條長槍閃出,直接刺中他拿刀的右手腕,拿槍人的手腕一抖,一聲慘叫聲中,侯臣的刀直接掉在地上。

拿槍的漢子收槍站定,正是蒙著麵的周渭。

武豐冷哼一聲,上前一腳把侯臣踹倒,旁邊立馬上來兩個人反手拿住他雙臂,架著他拖到佛像前麵,武安正等在那裏。

很快侯臣的身份就被陳範和吳月娘一同確定了。

武安看著麵前被火把照的通紅的臉,心裏才真正輕鬆起來。

侯臣被用力拽著頭發,屈辱的仰著頭,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看著一邊的吳月娘,哪還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他,像餓狼一般發出嘶吼聲,想掙脫身後兩人的束縛,卻被壓的死死的,不能動彈。

武安嘲諷道:“侯四官人,如今你到了這種地步,還要垂死掙紮嗎?”

侯臣身體被製住,隻能雙眼死死瞪著武安的雙眼喊道:“你是誰?竟敢殺我侯家的人,難道就不怕我大哥二哥回來找你報仇嗎?”

武安哈哈大笑:“四官人和你爹爹威脅的話都一模一樣,真不愧是親父子。”

指了指一旁的陳範又道:“你要認出這個人,就不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話。”

陳範在武安示意下解下臉上的布,侯臣瞧著陳範的臉,失聲道:“你是陳範?你不是和我大哥二哥一同去州城了嗎?你怎會在這裏?”

陳範小心看了武安一眼,有些心虛的低頭沒有答話。

武安笑道:“四郎君,你不如你兩位兄長,雖然我看不起他們的所作所為,但他們的臨死前的膽氣卻令人佩服。”

“你說什麼?我大哥二哥死了?!”侯臣崩潰了,最大的倚仗沒有了,雙眼瞬間失去光彩,身體也癱軟下來。

武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這畜生敢打雪娘的主意,簡直找死。

武安沒有再看他一眼,走到武豐麵前,把他拉到一邊,說道:“豐叔,接下來你和韓潮留下,一定要把侯家所有的錢財找到,天亮前就離開這裏,咱們在來時的山上彙合。”

又看了一眼侯臣,小聲道:“這畜生心神亂了,正好逼他說出藏錢的地方,若他不說,叔父知道該怎麼做。”

武豐叮囑道:“二郎,你去島上也要當心。”

武安笑道:“叔父安心。”

“二郎,那些侯家使女小廝咋辦?總不能全部殺了滅口吧!”

武安偏頭看了一眼聽著他們談話不知所措的吳月娘,回頭對武豐道:“等會詢問使女小妾是否有被侯家強迫的,若是有就放她們回家,小廝中沒有人命的在身的也放了,反正他們沒有看見咱們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