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除了吳玉寶要去舅舅家留宿,武安帶著眾兄弟夜宿在酒樓裏。

次日,用過早飯,武安帶上房契和田契到了縣衙,宋押司和一個姓於的文書接待了他。

本來房契和田契易主很麻煩,需要買賣雙方、中間牙保、文書、左右鄰居等共同到縣衙辦理,不過哪個時代都有特權階級,規則律法形同虛設,朝裏有人好辦事,在宋押司的帶領下一路暢通,很快就簽了契約,在官府留了紅契,武安又去交了稅。

不到半個時辰,武安的名下就有了六千八百多畝良田,八個商鋪,一座莊園,在州城和縣城還有三處宅院,武安一下子成了縣裏的豪富。

往後幾日,武安又跟著老都管跑了密州府治下的其餘五六個縣,認識一些縣裏的實權人物,名下又多了九處商鋪,直到現在武安才覺得十萬貫錢花的挺值。

不過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武安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努力掙錢了,若是每月沒有兩萬貫送給東莞王,恐怕自己就是侯家一樣的下場。

說實話,武安現在占了侯家當初的位置,看著東莞王毫不關心侯家的死活,絲毫不記得侯家往日的功勞,一心隻看中自身的利益,心裏難免有兔死狗悲的感覺。

權貴的絕情讓他心裏更加堅定信念,一個人靠誰都不成,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和家人,才會不被隨意的舍棄。

接下來,武安奉上豐厚的禮品,送走了喜笑顏開的老都管,又讓他給周澄帶了價值不菲的禮物,這一下武安才知道做什麼都不容易,自己還沒開始掙錢,就把從侯家搶的財產送出去了十之七八。

老都管走後,武安沒有時間回家,接下來他有的忙了,派了一個人帶了口音回去,免的讓家人擔心,並專門寫了一封信給雪娘,免的她擔心自己。另外就是讓人把以前跟著他曬鹽的人帶來,以後他主要就待在侯家莊園這一帶了。

武安帶著人直接去了侯家的莊園,從此就是武家莊園了。

再次回到這裏,眼前的是殘垣斷壁,一片廢墟,當日的豪華莊園隻剩下一根根黑色的木頭、石塊,武安心裏很複雜,因為武豐走時帶人將侯府點了一把火,燒了一個幹淨。

殺人和放火真是一對好兄弟,感情很深,基本上不容易分開。

好在莊牆是石頭砌成的,沒有倒塌,若不然再造起來可要費很大功夫。

“咳~”

武豐尷尬幹咳一聲,不好意思道:“二郎,當日叔父不知這裏以後歸屬於你,一時犯糊塗了,不知道怎麼就點了那把火了。”

“豐叔,不怪你,若是不燒當日我就告訴你了。”

武安心裏雖覺然覺得可惜,不過武豐也是為了消滅痕跡,不能責怪他,當日就是他也不能確定是否能取代侯家。㊣ωWW.メ伍2⓪メS.С○м҈

武安又看向高進道:“高先生,給侯家煮鹽的人你有名單吧?”

高進道:“大官人,給侯家煮鹽的人有五百多人,侯家出事後他們因為害怕,估摸應該都躲在家裏了。”

“你馬上通知他們,明日一早就來,告訴他們咱們兄弟取代侯家的事,我要挑選人手製鹽。”

“大官人,在下這就去辦。”

“等等——”

武安想了想又叫住他補充道:“挑選的人手最好是有父母妻子的。”

武安又看向吳玉寶、陳範兩人:“三弟,陳範兄弟,你們帶人去幫高先生的忙。”

吳玉寶、陳範點頭答應,隨後和高進出去了。

下麵,出了莊牆大門,武安帶著人騎馬去侯家煮鹽的周圍地方,他要去挑選曬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