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聽說武安要出城迎戰流民,彭縣尉急忙阻止,“賢弟,三思呀,咱們在城裏以逸待勞,那些流民豈能攻進城來?”
“賢弟雖然有上千鄉兵,城外流民卻十倍於你,敵我人數太過懸殊,若有不測,那縣城危矣!”
武安搖頭解釋道:“縣尉大人,剛才我的探馬回報,流民青壯不足萬人,其餘都是隨行的老弱婦孺,雖人多勢眾,但披甲的很少,且兵器多是農具,如今他們並沒有準備好攻城器械,絕對也想不到咱們敢出城迎戰。”
“此時出其不意,定會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彭縣尉卻不這樣想,他隻想穩妥的守住城池就行,“賢弟呀,咱們隻要守住縣城不失就是大功一件,何必又鋌而走險呢?”
“縣尉大人放心,屬下會把步卒留下守城,隻帶騎兵出戰。”
武安大笑道:“縣尉大人但在城頭觀戰,且看屬下如何破賊!”
說完,武安不再搭理他,徑直帶著親兵下了城樓。
彭縣尉被武安氣的七竅生煙,他才是縣城主管所有士卒鄉兵的主將,武安竟敢不聽他的命令?
在他看來,武安這是貪功冒進,少年沉不住氣,竟敢違抗軍令,不把他放在眼裏,看著武安的背影,彭縣尉暗恨武安竟敢無視他。
掃視四周自己手下的廂軍,頓時又氣餒,兵是將的膽,武安難怪敢耀武揚威的!
自己若是麾下有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士卒,今日武安若是敢違命,早被拿下問罪了。
現在,隻能是白受氣了!
武安走下城牆,立刻集合所有士卒。
他之所以出城作戰,並不是貪圖功勞,而是知道有了他幫助,縣城絕對丟不了。若是流民見縣城攻不下來,說不定會向東去攻打他的地盤,若是流民跑到那裏,肯定會四處燒殺劫掠。
武安除了在海島隱藏幾千人馬外,在校場莊園一帶,還有五六千人馬,各處關卡還有不少士卒,若是流民進去,難免會泄露消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外麵探馬已經打探清楚,流民除一兩百個騎兵是精銳外,其餘的根本就是剛放下鋤頭的農夫。
武安若是連這群烏合之眾都懼怕,縮在城裏不敢出來,那他以後還怎麼征戰天下?
直接帶著兄弟家小出海找個沒人的大海島,占據下來當個島主,逍遙快活一生豈不更好?!!
吩咐一臉不高興的武豐率領步卒留守,武安帶著騎兵到了城門前,勒令廂軍打開城門,守門的廂軍都頭不敢阻攔,忙讓手下來開城門。
“咯吱~”
城門的兩扇大門在十幾名廂軍的推動下,慢慢的打開了,武安帶著親兵率先衝了出去。
一會兒,城牆前麵的空地上,四百名騎兵陣型嚴整的列陣完畢。
“指揮使,流民沒有察覺咱們出城,他們大部分在休息,少部分在三裏處的一片樹林裏伐木打造攻城雲梯……”
一個探馬從遠處跑來稟報敵情。
武安騎在馬上,心情激動萬分,取出騎槍握在手裏,四百騎兵朝北麵殺去。
幾裏外的空地上,流民有的在搭灶做飯,有的在不遠處伐木,還有的坐在地上休息……
突然,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在一片塵土飛揚中漸漸接近他們,一些流民還好奇的探頭觀望,不過很快,騎兵手上的刀槍被陽光反射的寒芒驚醒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