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澤被武安怒瞪嗬斥,渾身寒毛直豎,冷汗瞬間直冒,嚇得連退幾步才穩住身體。

武安這時不想和齊王府翻臉,見嚇住了歐陽澤,氣勢一收,盯著他蒼白的臉,冷冷道:“齊王殿下的美意本官心領了。”

“隻是先生看錯本官了,我絕不是那等見異思遷的負心薄幸之人。

先生回去後將實情如實轉告齊王殿下。至於通婚一事,本官恕難從命!”

歐陽澤擦拭額頭上冷汗,不敢再看武安的雙眼,忙道:“武大人品德高尚,在下十分佩服,還請大人寬恕在下一時食言。”

武安擺擺手,重新落座,淡淡道:“這事就此打住,休要再提起,免的傷了雙方的和氣。”

歐陽澤趕緊點頭道:“一切都聽武大人的。”

“先生的來意本官已知曉。”

武安看著歐陽澤道:“齊王殿下屈尊交好,武某深感榮幸。”

“請先生回去替本官致意齊王殿下,無論青州發生何事,皆與我不相關。”

“本官隻要守護青州東麵四府之地的安寧,就已經滿足了。”

歐陽澤行禮道:“武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回去後一定會稟報齊王殿下。”

武安“嗯”的一聲點下頭,目光看向歐陽澤不再說話。

歐陽澤知道這是要他沒事就可以走了,不過猶豫一下,還是躬身行禮道:“武大人,在下還有一言相告。”

“大人既已占領四府之地,於朝廷而言就是反叛之舉,實際上和齊王府並沒有什麼區別。”

“如今並幽兩州邊軍在冀州平亂,大軍幾日之內就能抵達青州,而齊王府首當其衝。”

“若是齊王府一旦不支,武大人又豈能在此安枕無憂。”

“輔車相依,唇亡齒寒。還請大人能盡力相助!”

“先生怕是誤解了。”

武安道:“本官出兵萊州、登州、北海州是為了平定叛亂,可從來沒想過反叛朝廷。”

歐陽澤知道武安在胡扯,不敢明著點破,就道:“武大人雖然事出有因,但終歸是無上命而越境出兵,這就是最大的罪過。”

“大人可能不知道,外麵流言蜚語甚多,都在瘋傳武大人是在率兵響應齊王殿下,並在齊王殿下的支持下,接連攻占四府之地,甚至登州水軍也在大人攻擊下灰飛煙滅!”

“登州水軍乃是朝廷最強大的水上力量,如今卻因大人全軍覆滅,武大人的名號怕是早已上達天聽。”

“在朝廷看來,大人的危害不下於齊王殿下,大人若是想置身事外怕是不可能了。”

“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武安冷哼道:“宵小之輩的惡意中傷本官從沒放在心上。”

“但是若有人敢打本官的主意,不論他是何人,直接打出去就是。”

“如今本官帶甲數萬,又何懼外人威脅!”

歐陽澤幹笑幾聲,知道這幾句話不僅是針對朝廷,還有對齊王府的警告。

“武大人,在下此來還有一事,萬望大人成全。”

武安聽了心下冷笑,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他就知道齊王送女通婚的目的不單純,肯定是有事求他。

歐陽澤瞧見武安不出聲,急忙道:“聽說武大人軍中有一種威力遠勝霹靂炮的火器,大人這次飛速平滅四府之地和登州水軍多賴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