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後院的一處房間內,武安和二弟韓潮正在為三弟吳玉寶接風洗塵。

吳玉寶一直帶兵駐守沂州,這次回來一是跟武安彙報南麵徐州的一些情況,另外就是回來和表妹成親。

三兄弟好久沒見,推杯換盞的喝的很盡興,武安喝了一杯酒,說道:“三弟,這次回來就不要回去了,我再派他人去沂州駐防。”

“三弟成婚後,正好留下多陪陪新娘子,待明年開春,咱們兩人隨大哥南下徐州,這次咱們青州軍定要飲馬長江,直取江南之地。”韓潮笑道:“我聽說金陵城繁華錦繡如同天堂,這次一定要去見識一下。”

吳玉寶高興道:“我在沂州一直想念兩位兄長,這下終於可以團聚了。”

武安笑道:“三弟,如今齊州上下正在忙著整訓兵馬,二弟一直負責此事,你成親後可以去幫二弟的忙。”

吳玉寶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三人又說起吳玉寶要成親的事。

韓潮調笑道:“三弟,要不要二哥替你找幾個小娘子先試試,免的你洞房花燭夜手忙腳亂的。”

吳玉寶搖頭道:“多謝二哥美意,我就不要了。”

武安咳嗽一聲,說道:“三弟,別聽你二哥胡說,你可不要學他。如今他可了不得了,成了齊州風流陣中的逍遙客,外麵不管髒的臭的全都往家裏帶,真是風流瀟灑!”

韓潮聽出武安對他的不滿意,訕笑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如今我早改好了,不去那些地方了。”

武安盯著韓潮,正色道:“二弟,不要怪大哥管的寬,此時還不是享受的時候,等平定天下後,都由著你的性子,你做什麼也沒人多說你一句。”

“如今你如此沉迷女色不能自拔,我怕你披甲上馬都會手腳酥軟!”

“若是你再這樣墮落下去,往後你不要帶兵了,直接去地方任職吧。”

韓潮聽武安想把他逐出軍中,嚇得一跳,忙道:“大哥,我真改了,自從你贈與我那個高麗美人,我就再也沒出去亂來了。”

武安知道韓潮是沒在外麵亂來,可是在家裏亂來不是一樣嗎?

韓潮府中妻妾成群,每次去軍營都無精打采的,武安訓斥他幾次了,每次當麵答應,事後依然如故。

這也是武安讓吳玉寶婚後留下的原因。

根據錦衣的密報,相比韓潮的縱欲無度,吳玉寶卻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駐守沂州期間,當地不少人為了巴結他,沒少主動給他送美人,隻是吳玉寶守身如玉,一心等著娶心愛的表妹,全都嚴詞拒絕。

在這件事上,武安都自愧不如。

武安看向吳玉寶,笑道:“三弟,成婚時的需要的一切都已為你備好,那日你放心做你的新郎官就好。”

“多謝大哥,二哥。”吳玉寶一臉感激道。

“三弟,明日無事,你跟著一起去城外軍營。”

……

城外大營。

武安在韓潮的陪同下觀看了各營挑選的精銳演武比試。

先後看了火銃兵三段擊連射,隨後又看了騎兵的騎射,步卒、騎兵、火銃兵等行軍變陣的演練,以及士卒之間的比武。

武安坐在高台上,一直掃視全場,這時他的目光盯在一個小將身上,隻見他騎在一匹白馬上正在演練騎射,竟然能左右開弓,每次都能命中靶心。

接著進行步卒捉對比試時,竟然沒有一人是小將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都敗下陣來。

武安這下對小將來了興趣。

每次來軍營,武安不僅是來監督軍士訓練,防止手下懈怠,另外還有發掘將才的心思。

這小將如此勇猛,倒是難得。

演練完畢後,武安把韓潮招來,說了小將的情況,問道:“此人是哪裏人士?上個月我來怎麼沒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