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薑二郎就去了縣衙。
在這裏見到了難得一見的主簿解大人,雙方客氣的點了頭。
解大人是一個身高七尺,麵目清俊的中年男人。
正將所有的卷宗整理好,一絲不苟且無比認真的模樣,觸動了薑二郎心底的那根弦。
此人是一個鬱鬱不得誌的讀書人。
心中對仕途的渴望讓人一覽無餘,如果給其空間,相信他定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與能量。
就是這樣一個人,也不得不屈服於師爺的隱威之下。
薑二郎長出一口氣,你做你的君子,但我薑某人也不想害人,隻是想活的滋潤些罷了。
薑二郎就這樣不言不語地看著解大人,將所有的卷宗歸置好,又將所有的櫃子用雞毛撣清理幹淨。
然後這個中年男人沉默的離開。
也許他並不甘心於現狀,也許他心中仍有抱負。
所以他在隱忍,在等待!
直到縣衙裏,除了小廝和值班的衙役之外,再無其他官員的時候,薑二郎開始拿出了卷宗。
一頁一頁的翻閱。
其實薑二郎的心裏很清楚,這些遺留下來的案卷都是長期破不了案的,或者是跟外麵那些大人物有關聯的。
破不了的,自己自然一時半會也拿他無法。
但是跟外麵有關聯的?自己當然也不能戳他們的老底。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縣衙職能的空缺造成的某些個漏洞。
如今都是師爺一個人在把控縣衙,其他人已經避其鋒芒了。
而師爺一個人要監控所有的大人,還要接受外麵那夥人的指令。
哪裏有閑心問這些案子啊?說不定自己就能夠從裏麵找出來個一、二、三的。
不想無獨有偶,還就被薑二郎找出了一份。
陸玉明,原幽平縣縣丞大人,因為販賣私鹽被下了大牢。
隻看了上一部分,薑二郎就驚的合上了卷宗。
原來幽平縣縣丞一職不是空缺,而是縣丞被拿下了?
販賣私鹽,這是何等的重罪!
估計他一家老小無一幸免。
薑二郎迅速將這個卷宗扔到桌子上換下一本。
可是翻來翻去真像自己所說的一樣,幾乎所有的卷宗都隻有上麵兩種可能。
一種是別人破不了的,自己在這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神奇的破案,何況即使破了,自己也撈不到啥個油水。
還有一種就是跟外麵的大人物相關聯的。
比如公開掀起民憤啊,抵觸官府啊,這些不用說,肯定就是那些人造成的那麼回事唄。
薑二郎又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個販賣私鹽的卷宗。
陸玉明,這人好大的膽子啊!
不過販賣私鹽這個利潤很大哦。不知道他們家中查抄了之後,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呢?
比如說金錢未查抄完的!
自己不妨去調查一番,希望有所收獲。而且這個人的案件跟外麵的人不相衝突。
師爺應該沒有興趣。
於是薑二郎就叫來小廝,“你可知原縣丞大人的辦公位置在哪裏?快過年了,我得把有用的東西整理一下。”
小廝:“回縣令大人的話,陸大人的辦公位置就在您隔壁的房間裏。”
薑二郎內心一喜,這倒不費什麼事。
於是就去了隔壁,從每一處的角落查起。
這個陸玉明的辦公位置,居然規整的清清爽爽。WwWx520xs.com
隨手抽開桌子抽屜,見遺留的文案上清晰的標注著注示,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認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