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二月的月考已在近前。
生日禮物送出去後，栩栩全心投入複習。
天氣十分寒冷，教室裏的空調隻是擺設，想要取暖隻能捧著灌滿熱水的杯子。
栩栩一隻手捂過熱水杯，再貼到有些發僵的左頰上，另一隻手依舊在試卷上寫寫畫畫，絲毫沒耽擱。
隻是這樣一來，右手也是僵的。
她正算著草稿，兩根溫熱的手指斜刺裏伸過來捏住她的右頰，輕輕捏了捏。
栩栩嚇了一跳，筆直接從她有些發僵的右手滾落。
賀蘭清把筆撿起來放到桌上，“圍巾織完了？”
栩栩磕磕巴巴地說：“你、怎麼動手動腳的。”
賀蘭清反坐到前麵位置，又問：“圍巾送出去了？”
“關你什麼事！”這下栩栩回過神，抓起筆繼續做題不打算理他。
然而賀蘭清就那麼坐在前麵，撐著臉靜靜盯著她寫。栩栩忍了忍，抬眼，“賀蘭清你到底幹嘛呀。”
“馬上月考了。”賀蘭清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嗯，怎麼呢。”
“你可以準備給我織圍巾了。”賀蘭清補充，“我不喜歡煙灰色，換一個。”
栩栩筆下不停，自信道：“別想了，你絕對贏不了我。”
月考之後，過完元旦回來，成績很快出來了。
一班四十來個人，第一名依舊是喬栩栩。
所有人拿著試卷不吭聲，什麼叫心服口服，這就是。別看人家沒事織個毛線什麼的，功課是一點不含糊，不僅穩，這次還擠進了全市前二十。
班主任很高興，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期末，如果喬栩栩能繼續保持，年末的獎金說不定還能再提一提。
有人歡喜有人憂。
賀蘭清拿著考了第二名的試卷，一時不能接受自己還是沒考過栩栩。
喬栩栩那腦子究竟怎麼長的，天天織毛線也能考第一！
栩栩走到賀蘭清桌邊，伸手指敲了敲桌麵，“賀蘭清，你說答應我一個要求。”
賀蘭清放下試卷，來了興趣，“你說。”
“以後你別老把叫我彈鋼琴的事掛在嘴邊。我如果想彈自己會彈，請你尊重我的選擇。”
賀蘭清的表情淡下來，看著栩栩認真的眼睛，他想要拒絕，可是最終還是無奈歎了口氣，“我答應你。”
這次月考後，期末很快跟著到來。
考試一結束，栩栩就拖著行李回了家。
這是她在海市過的第二個年，從年二十九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送禮上門。
公司的，合作夥伴的，家裏堆了一摞煙酒茶，直讓嚴莉看的頭疼。
喬家人來人往了兩天，到三十，嚴莉讓劉媽也回女兒那去過年了，這才徹底安靜下來。
這個除夕夜，喬家的大別墅掛滿中國結和彩燈，可是依舊透著絲冷清。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湊不出一桌麻將。
喬正國和嚴莉一邊感歎以前在龍泉巷過年的熱鬧，一邊守在電視前看節目，喬遇則和栩栩在沙發上玩撲克牌。
臨近十二點，嚴莉把倆孩子喊到電視前，“別打了，準備跨年！”
一家四口就跟著電視裏開始倒計時。
當零點的鍾聲敲響瞬間，栩栩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栩栩，新年快樂。”沈星野溫柔的嗓音輕輕拂在耳邊，“新一年，希望我們都健康平安，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