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就非要和我分得這麼清楚嗎(1 / 3)

兩人回到了小賣部。

眾人看到他氣氛非常詭異。

封景軒占據了一邊的位置,離李夜白遠遠的,生怕碰到了什麼細菌,排斥之意非常明顯。

南夏看著李夜白,本來想要走過去,卻被封景軒拉住了。

她隻好走到了封景軒的身邊:“他們都在,你要是有懷疑的話,可以問他們。”

南夏看著一旁的張川,張川剛才本來已經躲了,估計是外麵太冷,他又過來了,整個人縮在了角落裏麵,戰戰兢兢地看著這邊。

何崢早就把事情都問的差不多了,都到了這個時候,封景軒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

就算南夏說了謊,但她大部分話估計也都是真的。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武斷,會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調查清楚,但麵對這個女人,他總是會失去應有的冷靜。

他把南夏拉了下來,讓她麵對麵坐著:“杜棠都威脅你了,你就該第一時間告訴警察,告訴我,而不是一個人過來。”

南夏點了點頭:“我這次的確太不小心了,我隻是怕帶著警察過來,她不肯把東西拿出來,如果花錢能夠消災,我還是希望能把歸脾丸拿到,畢竟那不是一般的藥。”

男人皺了一下眉:“藥丸隻是死物而已,沒有人重要。”

南夏今天非常順從他,她沒有一句反駁:“你說得對,我當時根本就沒想到會這麼危險。”

封景軒盯著她一會兒,這個女人現在倒是乖巧的過分,無論自己說什麼,她都應著,但她所做出來的事情,卻沒有一件是讓自己省心的。

她張牙爪舞的,就像一隻咬人的兔子一般,從來都和自己對著幹,喜歡說一些讓人不喜的話。

要是她一直都這麼聽話應該多好。

“杜棠被下藥了,直到現在都沒醒過來,你覺得是誰會給她下藥害我?肯定是和我有過節的。”南夏說道。

“你覺得是初雪?”封景軒說出了這個人名,他嗤笑了一聲:“她從來沒有在海城生活過,哪裏有這麼大的能耐。”

他果然還是向著宋初雪的,好在現在南夏已經不對他抱有太大的期待了,內心反而很平靜。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你既然提了她,內心肯定也是有懷疑的,你可以去查一下酒店監控,看她有沒有去過杜棠房間。”南夏抿了一下唇說道。

她並沒有證據,不能夠詳細地闡述,但她會懷疑宋初雪完全是憑借女人的第六感。

她在酒店裏麵發生的事情,宋初雪完全是看到了,如果是厲家的人要害她,一定不會這麼快,反而是同在酒店裏麵的宋初雪更好下手。

杜棠雖然看起來凶,但她這種性格,反而想不出縝密的計劃,反而是宋初雪,她可以引導杜棠害她。

她能夠激發杜棠對她的恨,也能以利益誘之,然後還給杜棠喝下違禁藥,讓她情緒激昂起來,放大各種負麵情緒,那麼,杜棠更能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封景軒聽完之後,眼神變得深沉了下來:“她就算進了,又能說明什麼?”

“你已經查了?”

南夏有些意外,眼神清透如雪:“她又不認識杜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她的房間,這個問題就很大。”

封景軒沉默了下來,他也沒有反駁南夏的話,也沒有應下。

“你不覺得奇怪嗎?她為什麼要急著去杜棠的房間,而杜棠在不久之後,便和我打了電話。”

南夏認真地分析著,希望能夠引導封景軒往一些方麵思考:“宋初雪本來就不喜歡我,她之前就曾陷害我,張川找我麻煩時,她也是在一旁看熱鬧,在看到杜棠針對我的時候,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她並不怕冤枉宋初雪,反正這個女人心如蛇蠍,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她幹的。

如果不是,那查錯了也很正常。

“她說,她去找杜棠,是希望她不要誤會你。”

封景軒看著遠方的天色,靜靜地說著,他麵無表情,聲音裏麵也沒有任何情緒。

南夏的心沉了下去,她不可思議道:“你相信?”

宋初雪會幫她?這就是一個笑話,那個女人巴不得她趕緊消失,怎麼可能會幫她的忙。

這種鬼話,一聽就是謊言。

封景軒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他慢悠悠道:“她最近變了許多。”

南夏閉上了眼睛。

覺得自己說了一堆廢話。

和封景軒說話簡直太累了,明明她覺得非常明顯的事情,在他看來卻不同。

兩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是不一樣的。

在他的心目中,宋初雪比她重要得多,估計對方吹一吹枕頭風,他就什麼都信了,她說上一百句話,又有什麼用呢?

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是瞎的,或許沒瞎,反正不會願意為她睜開。

南夏有些累了:“我去上個廁所。”

小賣部裏麵是有個廁所,雖然很簡陋,但聊勝於無。

她走了之後,李夜白就捂著傷口朝他走了過來,他看著封景軒,一貫溫和的臉上沒有了笑容:“封先生,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大雪封山,你從山路裏進來,地麵那麼滑,花費了不少時間吧,你當時在想什麼?”

封景軒皺眉,他冷聲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的所作所為,當然和我沒有關係,但涉及我女朋友,那就有關係了,我不希望你和Matilda離得太近。”李夜白犀利地說道。

“女朋友?”封景軒嘲諷地笑了:“你知道我和她之間的糾葛嗎?別說是女朋友,就算你們是夫妻,也能離婚。”

他語氣張狂,絲毫不把李夜白的話放在心上。

別說李夜白是後來的,就算他先認識南夏,他也能拆散他們。

畢竟本來南夏主動找上他的,她步步為營,招惹了自己,就不應該如此簡單地脫身。

李夜白眼神跟著一冷:“我至少是單身,和你不一樣,你是一個有婦之夫,憑什麼接近她。”

“你能平衡兩人的關係嗎?難道你想和封太太離婚。”

封景軒抿緊了唇瓣,眼神鋒利如刀。

李夜白咳嗽了一聲,牽動了腹部的傷口,他疼得皺起了眉,隨即又舒展了開來:“你既然不敢離婚,那就沒有資格待在她的身邊,就算你九死一生來找她又能代表什麼?不過隻是感動了自己,而我,也能為他付出一切。”

他意有所指道。

封景軒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傷口,他的傷看起來的確嚴重,包了很大一塊,雖然簡陋,卻很專業。

李夜白見他看過來,得意道:“Matilda給我包紮的。”

“她隻是感激你而已,你不過就是利用她的同情心。”封景軒不屑道。

李夜白淡淡一笑:“但你從山路過來,我也沒看到她多在乎你。”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離開了。

封景軒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

李夜白說得對,他告訴南夏,他從危險的山路過來,南夏卻連一個心疼的眼神都沒有,更沒有詢問過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