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在屋內被打得滿地打滾,慘叫不連連:“大人求你了,你別打我了!!求你了!!”

沉厲就像是沒有聽見封晏初在外麵踹門,眼中閃爍著癲狂的光,表情去古怪得沒有任何變化。

他就木著一張臉,聽求饒越聽越興奮,打得愈發用力,打著打著,他順手抄起桌麵上放置的一個瓷瓶,對準春色腦袋砸下去!

春色當啷倒地,大腦一片空白,睜大眼睛去看,就見沉厲抄起另外一個瓷瓶朝她的腦袋上砸來!

她宛若躺在地上的狗,隻能任由他毆打。

完了。

她要死在這裏。

一個妓女,沒有人會來救她的!

沉厲的手狠狠朝她襲來,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人破了門,一根木棍如天雷般砸向沉厲的腦袋!

“咣!!”

沉厲猝不及防,難以置信地轉過頭。

春色雙眼發花,訝異望向源頭。

身著一襲粉色的織金長裙的封晏初手持棍棒,五官卻似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眼底彌漫著層層殺意:“你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按在地上毒打,作為一個士兵,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春色愕然。

竟然是老板的妹妹!小小姐!

她來救她了?!

沉厲下意識摸了一下後腦勺,掌心中竟然全都是血。

他手抖了抖,難以置信地迎上封晏初:“你敢打我?”

封晏初麵無表情,諷刺揚唇:“我不僅僅要打你,我還要打死你呢!!!”

說罷,她抄起棍子,狠狠朝著沉厲打去!

沉厲抬手一擋!

木棍轟然斷裂。

封晏初詫異睜大眼,在碎屑飛濺中迎上沉厲滿含慍怒的眼:“跟我鬥,小姑娘,你毛長齊了嗎?”

封晏初瞳孔驟縮,一拳揍向他,他卻順勢將她摟在懷裏,居高臨下地將她打量,“你真漂亮。”

她臉色沉了沉,擒住他手腕如掰木棍般‘哢嚓’一掰!

沉厲登時感覺到一種劇痛襲來,愈發錯愕。

這女人力氣這麼大?

他走神的刹那,封晏初果斷抱起他的腰朝窗外扔了出去!!

沉厲猝不及防,從二樓掉出來,嚇得居民紛紛抱頭逃竄,回過神,詫異地望著他。

“沉厲大人???”

沉厲難以置信,吃痛地在地上爬起。

封晏初居高臨下地在窗台上看著他,對他豎起中指:“你給我滾,傻逼。”

沈斯弦在後麵噗嗤一樂,也有模有樣地豎起了中指:“連我妹妹都打不過,傻逼了吧?”

沉厲:“?”

他怔怔看著封晏初關上破損的窗子,消失在他眼前。

他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幽光,詭譎地笑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打得過他。

這女人有點意思。

而樓上的封晏初像是一頭野獸,在其他人門口敲了敲門:“都給我滾出來,我們現在不做你們這些鐵騎的生意了!!”

沒過多久,眾人紛紛衣衫淩亂地從房間裏走出,錯愕地望著她:“賤女人,你憑什麼阻攔小爺的好事?你想幹什麼!!”

封晏初虎視眈眈,“我們不做你們的生意了,因為你們老大會打女人,所以你們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