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是肯定要送的,”老九歎了口氣,又提起精神,抬頭看已躺在樹枝上的桑久璘,“晚上月謠軒,去不去?”
“不去。”
“你轉性了?”喵喵尒説
“憐心過幾日出閣,我這幾天要去蝶居看舞。”
“出閣又不是贖身,至於嗎?”
“我就是喜新厭舊,沒事趕緊走,別打撓我睡覺。”當然至於了,沒賣身的自比賣了身的珍惜身子,萬一被出了閣的往不該摸的地方摸上幾下,桑久璘又該怎麼收場?
“好好好!蝶居就蝶居,晚上我請客。”
桑久璘奇了,撐身坐起看向樹下,問道:“你有事求我?”
“也沒什麼大事…”
“不說算了。”桑久璘又躺回去。
“……”老九隻好坦白,“和祥樓的梅花酒釀好了,帶幾壇去蝶居可好?”
“和祥樓不是你家的嗎?”
“所以我才買不到啊…”老九低語哀求,“隻有你能帶酒了。”
“那這幾日蝶居都你請了。”
“一言為定。”商量完,老九就走了。
老九名叫林九尚,也算世家子弟。林家隻能影響荊瓊及周邊。
算一算林九尚的年紀,才也十七,卻極度好酒,不止好酒,還酗酒。
這種行為自然惹來了林家主的管製,自家酒樓不準喝,林九尚的狐朋狗友,荊瓊各大酒坊,甚至花樓都被打了招呼,不許賣酒給林九尚。
各家不是惹不起林家,隻是沒必要為這個壞了交情。
林九尚口又刁,不是什麼酒都能入口的,反倒落入無酒可喝的境地。
給林九尚帶酒,倒不是林家對桑久璘有什麼優待,隻是林家也知不可能這樣給林九尚戒了酒,因此好友相聚,隻要有度,倒許林九尚喝上些。
梅花酒是林家夏季招牌,冬日采花,待釀好也就陽春時節。
因產量有限,加之酒略寒涼,因此一般夏日時節,去和祥樓裏,才能點上一壇。
這時節,能買到梅花酒又帶出樓的,隻有寥寥數人。
往年林九尚在家都能喝,現在是徹底沒了。
林九尚是桑久璘頭號狐朋狗友,尚桑音近,桑久璘母親又姓尚,而將林九尚倒過來,就與尚久璘同音了。
加之林九尚為人不錯,才與桑久璘格外交好——雖說,桑久璘第一次去青樓,就是林九尚帶的,當初被桑久琰知道時,林九尚差點沒被打斷腿。
要不是桑久璘說是自己想去的,林九尚早瘸了。
又躺了會兒,覺得時間不早了,桑久璘吹了馬哨,待烏騅跑回來,下樹,騎馬回城。
回城桑久璘直奔和祥樓,要了紙筆,寫了和祥樓三字,裝馬鞍袋裏,拍拍烏騅,讓它自己回家。如果隻是吃飯,桑久璘吃完自己會騎烏騅回去,現在隻有烏騅回去,自然不止吃飯。
桑久璘上樓,點了四菜一湯,倒不是桑久璘浪費,一是習武,所以飯量大些,再者,不點這麼多他也不好意思到包廂裏來。
這些菜也不會浪費,這時代永遠不缺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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