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桑家,車到府內。
“先去客寮吧。”尚靜月看著還睡著的溫顏,吩咐道。
桑家也就客寮常年準備了幹淨客房,不用收拾,直接入住,方便桑家的訪客。
“娘,你看我不方便,溫兒你先照顧著。”桑久璘看差不多到了地方,說著往車廂外挪,準備下車。
“行。”尚靜月應了,轉身去叫溫顏,卻突然叫住了正下車桑久璘,“久璘,去開副退熱的藥來。”
“溫兒發熱了?”桑久璘又回了車廂。
“嗯,”尚靜月抱起溫顏,“讓你給人家穿濕衣服,還不快去開藥!”
“我開不了。”桑久璘忙讓開。
“這麼多年白教你了!退熱的方子都記不住嗎?”尚靜月邊抱著溫顏進客寮邊訓斥。
“溫兒不止受寒,還大悲,驚悸,一夜未眠,還是娘你自己來吧。”桑久璘盡量不涉及具體事宜,告訴尚靜月溫顏的情況。
尚靜月早從桑久璘神神秘秘的態度中想到這其中另有隱情,卻沒想到這個女孩背負的事情如此複雜曲折,又不能問,隻好說:“你先回你的綴玉軒,等會兒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沒問題。”桑久璘一口答應,“別忘了通知溫兒家人。”桑久璘還沒忘記之前的準備。
“要你多嘴!”尚靜月將桑久璘趕走,叫侍婢過來幫忙,安置好溫顏,診脈開藥,安排人服侍照看。
桑久璘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反去了父母的菁蕪院,問問桑戊良在哪。
問明桑戊良在文華苑,桑久璘便趕了過去。
“三公子,家主有要事,不許任何人進。”在文華苑門口,桑久璘被桑戊良的六弟子趙予行攔住了。
“趙師兄,我也有要事!”桑久璘想進去。
“三公子別為難在下。”趙予行擋在桑久璘身前,一步不退。
“我真的有要事急事找我爹!”桑久璘強調一下,“算了,我不為難你,你去通報一聲。”
“好吧。”趙予行也知道桑久璘已經給麵子了,“三公子稍候。”走入院內通稟。
趙予行走了,院子還守著其他護衛,桑久璘沒想硬闖,隻好耐心等著。
半刻鍾後,桑久璘才被請進去。
“爹,三叔,大師兄,嶽師兄。”桑久璘叫人。
“徐師兄是大師兄,嶽師兄就不是三師兄了?”與桑久璘關係頗好的嶽青打趣道。
“三師弟,我們正在談正事。”為人冷淡的徐遲不滿嶽青開玩笑,卻有點指桑罵槐的意味。
“我有正事。”桑久璘並不喜歡這個過於嚴肅的大師兄。
“好,小璘有什麼正事?說說。”三叔桑戊禮打圓場。
“我要和爹單獨說。”
“說吧,放心,我們不會笑你的。”嶽青繼續打趣。
“璘兒真有要事?”桑戊良問,“還是又闖了什麼禍?”
說是不可能說的,桑久璘隻能轉動腦筋,趕緊想托詞…對了,“我的婚姻大事!”
“小璘想成親了?之前就聽有人在傳,看來你有喜歡的人了。”桑戊禮笑問,“是哪家的姑娘,說出來三叔幫你參謀參謀。”
“事情還沒定,傳出去有損人家閨譽,我要和爹單獨說。”
“璘兒,爹有正事。”桑戊良拒絕,“你先等會,我們商量完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