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二嘛,這便是在曝露身份的情況下,護住溫顏的理由。”桑久璘接著說:“萬一不慎曝露了身份,溫家要接溫兒回去,咱們拒絕了,豈不是與龐家撕破了臉?”
“可真要讓溫兒回去,一個小女孩,恐怕回去沒多久,就香消玉殞了。但若溫兒嫁給了我,他們有什麼理由搶走我妻子?恐怕連暗害都不敢!”
“溫家與咱們家雖是世交,但還沒有為其複仇傾盡一切的交情。”桑久璘不看父母二人,隻低著頭,語速加快,“說句不好聽的,咱們家可以說是四大世家中最富有的,或許二城也比不上咱們家。”
“可咱們家生意鋪得太開,一城一地人手都不多,凝聚力可比不上龐家、肖家,外公家境況與咱們家相仿,但人家是大夫,有幾個人敢不要命的得罪大夫?”
“也就咱們家像塊肥肉,誰都想來咬一口,又怎麼能給他們借口開戰?”
“說起來,龐家養馬,技術高明,難以替代;肖家冶金,至少兵鋒強盛;尚家醫術高明,施恩天下;惟獨咱們家,絲織金玉,都不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他們一時失勢,將養百年可複盛況,而咱們,隻怕一被打壓下去,就沒什麼桑家了。”
“你倒看得清楚……”桑戊良有些黯然,這也是困擾桑家數代的難題。
“看得清楚有什麼用?我又沒辦法解決。”以桑家現況,再涉足其它產業,肯定會被各方勢力連手打壓,桑家太富了,沒人想見桑家更進一步。
“不說這個,隻說溫顏,她要嫁給了我,溫家龐家想接她回去,也要看咱們肯不肯。”桑久璘強行轉回話題,“其三,我確實到了該成親的年紀,拖又能拖多久?”
“之前那番話,你沒告訴過別人吧?”桑戊良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中。
“當時沒有。”桑久璘說:“這種事我都能看透,爹你,還有祖父,肯定也考慮過,咱們家肯定有後招,隻是不好拿出來,哪用我操心?”
“如果是你,你怎麼解決?”桑戊良有意考校。
“爹~”桑久璘拖長音,不想再談:“再怎麼樣,這也輪不到我來考慮吧?”。
“說!”桑戊良嚴肅起來,低喝一聲。
見桑戊良認真,桑久璘不敢再皮,說出自己偶爾想過的方法:“那就隻能退一步了。”
“怎麼退?”
“把一個大的桑家,分割成一個中型的桑家和許多小桑家。”
桑戊良嗤笑一聲,“以你的辦法,用你的說法:那就沒有桑家了。”
“但是人至少活著啊。”桑久璘繼續說,“現在可以秘密研究一個別人難以替代,又不可或缺的產業,等分了家再拿出來,阻攔的人肯定就少了,到時候桑家可以重新發展立足。”
“還有,咱們桑家立足千年,又不是靠錢活的,別告訴我你們沒有後招?”桑家是靠桑蠶發家,但一開始,是武立族的。
“什麼產業?”桑戊良不理會桑久璘的問題,繼續問。
桑久璘不由翻個白眼:“我哪知道?”靠市麵情報能想出這些已經不錯了。更何況,什麼都要我出主意,要你們幹什麼?
“夫君,你別難為璘兒了。”尚靜月雖知桑久璘看出了問題所在,卻並不認為他會有辦法解決桑家幾代人的難題,遂勸道。
“我哪有為難他?”桑戊良喊屈:“不是他自己叼叼叼說了一大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