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夜,便到了冬月初十,也是桑庚潔滿月。
桑久璘晚晚起來,也不幫忙,可愛圓潤的小侄女兒也不能撫慰桑久璘的心情,什麼都不管,湊完熱鬧,能偷一天懶是一天……
滿月宴之餘,桑久璘偷偷找桑戊良確認過了,讓桑久璘教桑久琰《溯源劍法》確有其事。
桑戊良的說法是:桑久琰這幾天跟桑久璘學會幾招,他便指正幾招,沒學會的等下次……至於這下次是多久之後?誰知道?
桑久璘隻能調整過來心態,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己親哥,總不能不管。
教就教吧,教不好自有父親祖父兜底。
教肯定得好好教的,教成什麼樣是受限於自己的水平,但態度上,桑久璘肯定得認真努力才行。
但為了自己消失的假期,桑久璘決定讓桑久琰這個始作俑者,更不愉快,訓練加倍再加倍!
當桑久璘真的開始教桑久琰後,發現似乎不是那麼累。
演示幾遍,就當日常練劍了。
桑久琰已經學會了六招,也就是說隻用教十招,一天學三…四招,三天教完!
教一遍,糾正一遍,再讓桑久琰自己練,練一個時辰,再驗收一下。
桑久璘憑感覺,教著糾正著,看著還算那麼一回事。
在桑久琰埋頭苦練的時候,桑久璘就在一旁坐著看著,吃吃喝喝,曬著冬日難得的暖陽,偶爾才指正一兩句。
雖然仆役不許入內,但東西可以放門口。
桑久璘吩咐一聲,叫停桑久琰,讓他去拿來擺好,桑久璘隻用躺著曬太陽即可。
教桑久琰還是挺順利的,大概是因為桑久琰極為用心,知道桑久璘不靠譜又不耐煩,自然對桑久璘的演示極為上心,生怕他把自己帶溝裏。
不管怎麼樣,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因為滿月宴,之後又教桑久琰劍法,桑久璘和林九尚等人的一聚,便拖了幾天。
之前李慶傑說要開酒樓,他還真弄了酒樓,訂在冬月十五開張,桑久璘便特意空出這一日,和幾位朋友一聚。
不得不說李慶傑動作很快,一個月就籌備好一座酒樓。
卻也不得不說他頭鐵,隻是有個地兒招了人就敢開酒樓,沒什麼新東西,就敢跟老牌酒樓搶生意。
原本桑久璘以為,再怎麼樣,李慶傑也得先接手一幢酒樓,先了解一下如何運作再說。
但不管是新開的,還是接受老店,他都得去捧這個場。
提前約好的時間比較早,害得桑久璘辰時就起,在辰正左右,到了酒樓。
酒樓巳時開張,李慶傑先請桑久璘等人進了酒樓參觀。
這酒樓不大不小,老樓翻新,隻兩層,一樓有前台大廳加後院後廚,二樓也有圈桌子,再就是包房雅間。
李慶傑帶著幾人來到一間雅間,推開門:“以後這間,專門給你們留著。”李慶傑指著裝修雅致,物什一新的廂房說。
“我們幾個一間?”桑久璘看了看周圍數了數,一二……五個人,算上李慶傑六個。
“這…”李慶傑也為難,“酒樓不大,你們每人一間,我這酒樓也不用開了。”
“行,我也不為難你,上菜讓我嚐嚐,”桑久璘帶頭坐下,“好吃我常來,不好吃,這雅間兒也不用留了。”
“那是,”李慶傑也不介意桑久璘的話,“你要不願意來,我這酒樓也開不下去。”招呼大家坐下,“我特地從岐州請了大廚,專做藥膳,不止好吃,還特別補。”
“藥膳?”桑久璘看向封飛。
“沒錯,是我提議的。”封飛點頭,“荊瓊各式菜肴極為豐富,其它城域菜肴大多不和本地人胃口,因此,我才提議做藥膳。”
說起藥膳,是尚家的強項,以致尚家所在的岐州,藥膳做的好的師傅也極多。
桑久璘點頭,“藥膳的主意是不錯,不過你請坐堂大夫了嗎?”
“請大夫做什麼?”李慶傑不解。
“你請的大廚有沒有告訴你飯菜宜忌?”桑久璘又問。
“呃……”李慶傑解釋,“其實這酒樓,我都交給掌櫃的負責的……”
“藥膳是菜也是藥,你不想弄出人命,就趁沒開張,現在去弄清楚,至於坐堂大夫,你先弄清楚有哪些菜再說。”桑久璘可不想看好友惹上官非,雖多半沒事,但店是別想開了。
“那我現在去問。”李慶傑說著往外走。
“我也去看看。”封飛起身跟上,“畢竟是我出的主意。”
“久弟,你醫術有進步?”蘇山南問。
“沒有。”桑久璘幹脆否認,“我娘教我的第一課,就是藥不能亂吃!這可是基礎中的基礎。”其實尚靜月藥膳也挺拿手,卻不怎麼給桑家人做,也就這次回來,桑久璘受了傷給他熬了兩天湯補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