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出狩獵,沒打著獵物,回來時卻發現營地升了火,旁邊多了位不速之客,仔細一看,就是對我射出毒針的人,他受了傷,找我要傷藥,還要我給他包紮傷口,我就順勢給了他一針迷藥,隨後去翻他行李,想找出他身上的毒藥,解藥之類的,帶回來給娘你看看。
“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暈,還言說他行囊上有毒,給了我這解藥,說這毒一日便會深入骨髓,兩日便會毒發身亡。
“我當時是不想吃的,但娘,你也知道,我怕疼怕死的,萬一那人說的是真的,那該怎麼辦?而且萬一那毒的藥性與師父給我的藥,藥性相衝就不好了,所以我又討要了一枚解藥,吃了一枚,剩下一枚帶回來給娘你看看。”
桑久璘去掉一些細節,將事情經過概述一遍,滿是緊張的看著尚靜月,期待她給出一個好的結論。
“那個人應該沒有騙你,不過你這兩日每日來我這診次脈。”尚靜月一邊將手中的藥丸收好,一邊叮囑桑久璘。
桑久璘連忙答應,關乎小命,他才不會大意。
尚靜月到底還是不放心,又向桑久璘詢問了諸多細節。
桑久璘一一答了,在確認自己身上沒有餘毒後,他自然放鬆了許多。
問清這事之後,尚靜月拿著藥丸去了藥房,雖說現在桑久璘沒事,但為防意外,尚靜月還是決定把這毒藥研究透徹再說。
差不多說完話,飯菜也做好一會兒了,桑久璘立刻大吃一頓,解了解這兩天隻吃幹糧的饞,然後去梳洗沐浴,好好睡上一覺,這兩天他每天頂多睡兩個時辰,早困的不行了。
當日戌時,反正桑久璘沒睡夠,就又被珍兒叫了起來,稍微整理一下,便被拉去了書房。
“爹,哈,”一進書房,桑久璘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這麼晚了,不睡覺找我幹什麼?有話不能明天再說嗎?”
桑戊良沒有理會桑久璘的小抱怨,直接問道:“你遇見的那個人,有什麼特征嗎?”
“哪個人?”不太清醒的桑久璘反問一句,才反應過來,回答道,“天色那麼暗,我哪看得清啊?”桑久璘找了個椅子坐下,十分敷衍的說道。
“久璘,這件事很重要。”桑戊良表情嚴肅。
“好吧好吧。”桑久璘這才認真回憶著,“那個人大概二十歲左右,長的挺好看,然後,嗯,應該武功很高,再然後,嗯,好像,哦,對了,他的衣服應該是紫色的,比較深的紫色。”男子穿紫衣很少見,倒也算是一個特點。
“那一天,是七月十八?”桑戊良向桑久璘確認。
“嗯,好像是。”桑久璘順便算了算,“我是第二天一早趕路回來,用了兩天半,應該就是七月十八。”
“七月十八夜,京州城北郊外官道,發現了大量浮夢教的死屍,你確定那些人是你遇到的人殺的?”桑戊良再次向桑久璘確認。
“這我怎麼確定?”桑久璘反問,“我又沒親眼看著他殺人,那會我早躲得遠遠的了,不過,當時那條道上,就我和他兩個人,後來在火堆邊,他擦著劍上的血,又受了傷,不是他,也沒別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