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至,天涼了些許,桑久璘點了劍,極遊,叢鳧隨自己狩獵。
馬場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馬,但狩獵,就得從馬場北麵出去,去碧庭山狩獵,又或從西邊出去,穿林去碧庭湖,還可以釣魚。
相較之下,桑久璘多準備了副釣杆,騎了匹小紅馬,去了馬場西邊。
這匹小紅馬看起來乖巧,騎起來也挺乖巧,卻不合桑久璘性格癖好,騎起來沒勁不說,和桑久璘默契也極低,若隻是趕路便罷,騎獵就太別扭了。
此時,桑久璘隻能慶幸自己帶了釣杆,雖不太會釣魚,也能在湖邊吹著風,打發一下時間。
劍留在桑久璘身邊拾柴升火,極遊,叢鳧去狩獵,桑久璘嘛,釣上魚就烤魚,釣不上來就等著吃。
不過,正在釣魚的桑久璘先等來的是桑久琰。
忙了一半,見天色漸晚,打算回去吃飯的桑久琰及徐遲,一回院子,便聽人稟告,桑久璘狩獵釣魚去了,桑久琰一聽,立刻拋下了馬場管事的設宴,騎著馳止,帶上人,拿著鍋碗瓢盆瓜果蔬菜各種調料,來尋桑久璘,獨留徐遲一人應對宴會。
“璘弟,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一個人偷跑?”來尋桑久璘的桑久琰先遇上了在林中狩獵的叢鳧,在叢鳧指點下迅速找到了桑久璘,先聲奪人。
桑久璘雖聽到了不少人馬前來此處,但著實沒料到桑久琰這一嗓子,不免被嚇了一跳,當即回懟了一句:“你嚇到我的魚了!”
桑久琰下了馬,撂下馬韁,走到湖畔,坐到桑久璘身邊,開口便是嘲笑:“就你,能釣上魚來?”
“我釣不上來,你能?”桑久璘反問,“你能你來!”順手將釣杆塞桑久琰手中。
“這個……”桑久琰也有點慫,“不如我們叫人撈吧?”
桑久璘不由白了桑久琰一眼:“我就坐這兒吹吹風,你要是想吃你隨意。”
“呃……”桑久琰尷尬拋杆,“也沒那麼想吃……”
見靜靜吹風泡了湯,桑久璘尋起烏騅來:“二哥,烏騅呢?”平時應該早湊過來了才對。
“你忘了你帶烏騅來幹什麼的?它這會兒正和母馬膩歪呢!”桑久琰盯著浮標,隨口答道。
“這麼快?”桑久璘驚訝,並問道:“那匹母馬怎麼樣?”
“嗯……”桑久琰稍做回憶,“是匹挺神駿的白馬——詳細的你還是問菊引吧。”
“白馬……”桑久璘看向一旁的馳止,表情一言難盡,馳止已經夠像熊貓了,烏騅不會真想生隻“熊貓”?又或者斑馬?
“怎麼了?”桑久琰注意到桑久璘的表情,“你不喜歡白馬?”
“倒也不是……”桑久璘指指馳止,“你看馳止的黑耳朵,會不會覺得別扭。”
桑久琰回頭看了看馳止,答道:“還好吧。”又問,“有什麼別扭的?”
“嗯…我喜歡純色的,”總不能說怕生出熊貓斑馬來,“所以覺得有點別扭。”
“要不,明兒讓烏騅相看黑馬?”桑久琰出主意。
桑久璘搖擺頭,“算了,隨烏騅喜歡。”看向桑久琰,“二哥,你和大師兄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