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這邊也鬆了口氣,直接坐到地上,看了看捂著傷口的桑久琰,喊了聲“烏騅”。
一聲令下,烏騅帶著十多匹馬奔馳而出,停在桑久璘麵前。
“都過來,處理處理傷口。”天色已暗,桑久璘又累,鬆了勁兒根本不想動,最後吩咐一句就收了劍,抱膝坐等了——要不是滿地血跡屍體,桑久璘怕不是要躺下。
這些手下經驗不豐,但訓練有素,傷勢較輕的弓先來看桑久璘的傷,被桑久璘揮揮手趕去桑久琰那,畢竟他隻傷了手,還隻是震裂虎口,看著血不少,實際上還沒塗滿半隻手。
剩下的也是傷輕的先察看傷重的,取藥包紮,再互相處理傷口。
而徐遲,撐著傷勢,對著鳳召說著感謝的話,許諾了一些報酬。
突然,“槍昏倒了。”
聽到刀這聲喊,桑久璘立刻蹦起來過去查看——先伸了包成粽子的右手,又換成左手:脈像很亂,似是毒發。
桑久璘喚來烏騅,取了解毒丸,正要喂槍,突然想起這兒還有個毒術大師,便立刻喊道:“鳳召,過來救他!”
鳳召立刻趕了過來,徐遲也跟了過來。
鳳召卻沒急著救人,而是問:“你這是求我?”
本來能扯平的一件事,又讓桑久璘記恨上了:你這態度,哪裏是真心報恩,我又何曾逼過你?既然你不想欠,我就非讓你欠到底!
在桑久璘猶豫著是不是給槍再喂枚解毒丸先拖著,再回去施救時,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殺了我一匹馬。”桑久璘盯著鳳召說。
“隻是一匹馬。”鳳召不在意。
桑久璘在意的也不是那匹馬,而是鳳召殺馬的含義,但此時那匹馬的命有了用武之地:“那也是你殺了我的馬。”
“又不是你的烏騅。”在荊瓊打聽過,鳳召知道桑久璘重視烏騅,也隻重視烏騅一匹馬。
“如果你動了烏騅,你早被通緝了!”若有人殺了烏騅,桑久璘是真的會讓對方嚐命的!桑久璘緩和了語氣:“你救了槍,我就不計較你殺我的那匹馬。”
“我還你一匹馬。”鳳召說。
桑久璘則語氣強硬:“除非你讓那匹馬活過來!”過了那麼多天,天又那麼熱,馬屍早腐爛了。
鳳召知道桑久璘故意為難,也還了回去:“一匹馬的命,能和人畫上等號?”人是畜生?
桑久璘則答:“馬是我的下屬,槍也是我的下屬,為何不能畫等號?”都是下屬。
為了救人,承認是畜生也沒什麼,但總會讓人別扭,周圍都是桑久璘的手下,他可不想屬下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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