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表麵上看起來斯文儒雅的學者,一把將裴沐顏推倒在沙發上。

裴沐顏驚慌地蜷縮在沙發角落,男人驀地壓過來,啪!啪!…一巴掌一巴掌抽打她單薄的身子。

裴沐顏習以為常的平靜,微蹙著眉,咬牙承受著身體的劇痛。

打她的,是她的丈夫吳連生,聖約翰大學文學係的教授,今年三十二歲,比裴沐顏大了整整十歲。

吳連生打了一會兒,看著裴沐顏一臉高冷鄙夷的態度,他更氣憤,奮力撕扯她高雅的旗袍。

“不,不要,請你給我留最後一點尊嚴,吳連生!不要做這樣沒有任何意義的事!”裴沐顏牙齒抖得不成樣子,眸子失去了光彩瞪著吳連生。

吳連生一聽這話更氣了,一把掐住裴沐顏的脖子,狠聲逼問,“你是在嘲笑我不行是麼?十年了,裴沐顏,在我們的十年之約到來之際,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我不行,但總有人行!嗬,嗬嗬!

你以為,我會讓你清清白白的離開麼?”

他恐怖的笑著,最後狠狠踢了一腳裴沐顏,轉身扯著領帶上樓了。

“叮鈴鈴…”電話聲再次急促的響起,裴沐顏沒再碰電話,淚水無聲的劃過慘白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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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家。

南程程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沒人接。

徐芸拿了桂花糕走進來,“程程,給誰打電話呢?來,嚐嚐張叔剛做出來的桂花糕,趁熱著才好吃。”

“姆媽!”南程程接過桂花糕,“給沐顏表姐家打電話呢,沒人接!我想去她家看她。”

“沒人接?可能她丈夫帶她出門了吧!連生對你表姐甚好,走到哪兒帶到哪兒,每次公出都要帶著你表姐!

你大姨大姨夫都去世了,沐顏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好在她遇到你大姐夫,知冷知熱的疼著她,隻是倆人多年來沒有孩子,挺可惜的!”徐芸優雅的將桂花糕放在唇邊,淺嚐一口。

“姆媽,您對大姐夫了解嗎?”穿過來的南程程對大姐夫的記憶很少,若不是今日孫書香最後一刻提到吳連生這個名字,她都要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姐夫。

他們見麵的次數不多,她隻記得大表姐結婚那日,並不開心。

“聽你大姐夫說,他們家在前朝也是貴族,前朝末年戰亂那會兒,家裏人都死於戰亂,他帶了些家族遺產一路逃難到江城來的。

他書讀得好,讀了聖約翰又出國留洋,回來就在大學裏教書,是個受人尊敬的學者。

當年啊,你大表姐,還多虧了他!

你大姨夫後期染上了鴉片和賭博,欠了地下錢莊好多錢,還不起了,就和你大姨一起自殺了。

隻留下了你可憐的表姐,當時我把你表姐接到咱們家中,那債主就找上門問你表姐要錢,咱們家茶園經營不景氣,也隻能幫忙還一小部分錢。

當時,還好你表姐夫及時出麵,他是你表姐的大學老師,是他幫忙還清了債務,一來二去,你表姐就答應了他的求婚。”徐芸想起當年的往事,眼眶都紅了,姐姐遇人不淑早早就沒了,哎!

“姆媽,對不起啊,讓您想起傷心事!”南程程來到姆媽身邊,握了握她的手。

徐芸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

“哦,對了,姆媽,您來我房間一下,我有東西給您。”南程程陪徐芸吃了幾塊兒糕點,挽著姆媽的胳膊回到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