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道上混的跟警察合作,這基本上就是單向的無間道。還是起點很高的那種。
要是鄭鑫海在嶗山區的地下勢力中站穩了腳跟,在跟魏凱一配合,其結果就是嶗山區地下實力的規矩被重新定製。
一切都會以政府的意誌為轉移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隻要鄭鑫海立穩了棍,嶗山區地下勢力的風吹草動能逃得過他的耳目?
恐怕,即便是破案率最低的盜竊,在他們這裏也不見得是個麻煩事。
而至於積壓多年的懸案,在江湖上也不見得打探不出消息來。
隻是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而其中一條,就是不跟衙門打交道。
魏凱隻要保護住鄭鑫海的另一層身份,那麼倆人在信息互換之後,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句好聽的,這叫警民配合。
說句難聽的,那是標準的警匪一家親。
可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僅有黑或白,加上介於兩者之間的灰才構成了整個兒世界。
缺一不可。
亮子很得意地告訴楊瑞,現在他手底下的小弟,比以前多了好幾倍,不過讓楊瑞放心,現在的這些小弟,最多隻能算是外圍,真正核心的東西,還是掌握在他們以前那些老兄弟手裏。
“最近幾天也托以前的老關係拜了拜碼頭……”鄭鑫海說著。
“結果怎麼樣?”
“還好,我老鄭的名字還值幾個錢的。”
亮子又告訴楊瑞,鄭鑫海在青島混了那麼些年,多少也是有名號的,他想開個KTV,又不是以那種“過江龍”、“砸場子”的架勢,而是想要做生意的姿態,一些老同行大都表示麵上的“歡迎”。
隻要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那麼過去了。
“既然所有人都沒有意見,那你還急著找李星雲問道?”
“這不是求穩麼,再說,別人的表態也不過都是麵上的東西,我是三歲小孩?他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鄭鑫海笑笑,說著。
對他怎麼經營“公司”,楊瑞是一點都不操心,從鄭鑫海的這一係列的操作就不難看出,他就是個老貨。
從青島到烏魯木齊需要四個來小時,算算時間,等他們到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淩晨了。
這樣算來,跟李星雲到烏魯木齊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不過,李星雲卻沒有直接去烏魯木齊,畢竟手機丟了是大事兒,越早補出手機卡來,麻煩也就越少。
董貴載著李星雲,一改之前的不疾不徐,一路疾馳,轉阿克蘇在當地補出了手機卡,又買了新的手機。
楊瑞說要殺過來,李星雲覺得沒什麼必要,隻是那會兒楊瑞電話掛的快,也沒來得及讓他說什麼。
那個時候,李星雲覺得楊瑞過來也不錯,出門在外的,能結伴而行總好過形單影隻的獨行。
不過,當補完卡之後,李星雲又覺得讓楊瑞大老遠的飛過來太過折騰人,遂給他打了個電話,一是告訴他自己手機補好了,二來讓他別折騰了。
奈何再打楊瑞手機的時候,提示他已經關機了。
”既然您朋友說了要過來,不如我們就直接去機場好了,我的電話他也知道,如果我們到之前他打我電話,就麻煩他們先等等,要是我們到了他們還沒到,我們就在機場等他們好了。”
有了手機的李星雲已然不存在經濟上的窘迫,謝過董貴之後,他本就想就此別過,自己另外找車去烏魯木齊,就別在麻煩人家。
隻是他話還沒說,僅僅露出那麼點意思,董貴就趕緊說著。
開玩笑,他如何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李星雲?
能遇到這種有真本事的玄學大師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作為一個生意人,比一般人更明白“機會”的重要性。
哪怕最終李星雲沒有給他任何指點,至少,結個善緣也是好的不是麼?
“一直麻煩你們,太不好意思了。”
“李大師這麼說就見外了。”
“沒關係的,畢竟同路嘛,您要是再另外找車,一時半會也不是那麼方便。”
董貴和周文一同勸說著,李星雲也就從善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