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城中的眾人,正在阻擋甘、蒙聯軍攻城!
冷不防之間,發現一個人影破空而至!
“拿下!護住州牧!”郭仁貴低喝一聲,慌忙喊人抓起倒在地上的頭發灰白之人。
許之朗揮了一下手,上前一步,驚喝道:
“小牧!你這是怎麼了?!”
許牧虛弱地抬起頭,無力作答。
顫抖著手臂,從儲物袋內摸出一顆黑玉斷續丹。
抬了幾次手,卻再也沒有力氣送到口中。
許之朗疼惜地接過許牧手中的丹藥,幫他喂到嘴裏。
沈應星把許牧身子扶正,盤膝而坐,為他輸送法力療傷。
二十餘息過去。
許牧緩過勁來,長長呼了一口氣。
“爹,沈先生,郭大哥!”
“不急,慢些說。”
許之朗輕撫許牧的脊背,為他順氣。
“朝廷已下聖旨,西涼平反了......”許牧微微一笑,從儲物袋內取出那道聖旨。
“好。你傷勢怎樣?”許之朗心疼地摸了摸許牧的滿頭白發。
“還能撐得住......”
許牧虛弱一笑,緩緩運轉稍微恢複了一點的氣息,把丹田之中的晶瑩綠液輸送到身體各處。
隻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他此次與顧溪棠拚鬥之時太過激烈,已經傷了修道根本!
能量綠液所化的氣流,隻能修複外傷,但卻對他的道基所傷無法醫治!
“他娘的,終究還是躲不過啊......”許牧輕歎一聲,心情也變得鬱悶了起來。
許之朗看到許牧的神情,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聲,把聖旨翻看了一眼,交給沈應星。
“郭仁貴聽令!”
“末將在!”
“持此聖旨,出城對敵。有膽敢不退者,格殺勿論!”
“末將遵命!”
許牧用力睜開眼睛,向腰間的紫色玉玦打出一縷神念。
“郭大哥......留步!”
“公子有何事,請盡管吩咐!”
郭仁貴回轉頭,拱手道。
經此一事,西涼軍中再無人敢說許牧是紈絝子弟!
許牧眼神中充滿殺意,憤恨道:
“城門外三十丈左右的距離,雷霆轟擊之地,若有血肉模糊之人,務必斬殺......此人斷不可留!”
“好!屬下領命!”郭仁貴拔劍出鞘,帶著兵丁呼嘯狂奔而去。
沈應星把許牧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到座椅上,為他包紮傷口。
“那個人是誰,為何公子對他有如此殺意?”
“神劍門門主,顧溪棠......”許牧身軀搖晃了一下,咬牙切齒道。
“沈先生,別問了。小牧......你頭發為何已經全部白完了!”
許之朗望著許牧原本灰色的頭發,此刻已經完全轉白!
看許牧如今的狀況,這是已到了油盡燈枯之狀!
“沒什麼......我差點把姓顧的弄死......值了!”許牧喘了一口氣,斷斷續續道。
說著,許牧從儲物袋中取出皇帝趙康讓他捎給許之朗的那個黑色金屬盒。
“這是黑龍膏。陛下說能夠伐骨洗髓,對恢複舊傷有奇效......”
“好......我知道了。”
許之朗接過那個黑色金屬盒,歎息一聲,向洛京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老爺,我去叫郎中來!”沈應星向後方快步疾行。
“沈先生,不用了......我是用遁法過度,傷了根本......尋常郎中治不了的。”許牧聲音變得細微。
“這可怎麼辦是好......天公,你為何如此不公?!”許之朗捶胸頓足,神情憂憤。
“爹......沒事的,我已向師父求救......”許牧嘴角湧出一股鮮血,頭發枯敗發白得更加厲害。
“好,若是你有恙,為父必讓膽敢圍困西涼的甘、蒙聯軍陪葬!”許之朗握緊拳頭道。
“不要遷怒他人......要殺也是把廢太子殺了!顧溪棠是廢太子的人......”許牧想起顧溪棠連番數次阻他行事,一字一頓道。
“公子息怒,你神魂已損,此刻需要靜養休息。”沈應星在一旁溫聲勸誡。
“臭小子,你又把道爺招來作甚,難道真的想讓為師身死道消?”
陳水玄的聲音,隨著一道神虹而至,在西涼城上空飄然落下。
“嘿嘿......師父,那個麻煩弟子已經自己解決了......”許牧低笑一聲,仰頭看天。
陳水玄看到許牧的狼狽情況,連忙按下雲頭,躍到弟子身前。
看了一眼兩鬢斑白如同老人的許牧,一把拉過他的胳膊,輸送出法力用心探查起來。
“陳天師,小牧的傷勢如何?”許之朗焦急地如同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