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一陣時日,在此期間,需要我們做什麼麼?”
秦安想了想,搖頭:“先這樣,靜觀其變。”看看誰先坐不住。
段九鷹得知自己派出去的護衛竟然被秦安解決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若是上門要人,不就坐實了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不去把屍體帶回來,又顯得不道德,以前的段九鷹可沒這種顧慮,最近不知怎的,做事都膈應不少。
他隻得暗自咽下這口氣,這段時間的注意力基本上放在高府,周氏便有了可乘之機。
一連幾天,段九鷹看清平司還賴著不走,不禁心中起疑,猜測秦安的意圖,想要對他動手,但高府最近風平浪靜,也不見秦安有何動作,甚至連人都見不著。
他也不知道梁漼山是個什麼情況,竟然比他還沉得住氣,也不聲不響,這反常的舉動讓段九鷹感覺十分詭異,所有人都約好了似的按兵不動,仿佛就他還被蒙在鼓裏。
這種怪異的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他準備先發製人,暗殺定然是行不通,第一次行動已經暴露,他們一定會加倍防範,若是再貿然派出人刺殺,失敗的可能性極大,所以段九鷹決定,他自己上,趁所有人不備,打個措手不及。
在他籌劃行動時,一個人的到來讓他改變了主意。
秦安這邊倒是清閑,段九鷹自那次刺殺後就沒有再作妖,他也在高府安心養傷,但秦安心裏清楚,這種局麵不會持續太久,他要準備動手了。
這天晚上,秦安與往常一樣熄燈睡覺,當黑暗籠罩住他時,可怕的直覺告訴他,今晚有異變。為了避免再次被捅一刀,秦安晚上沒怎麼合眼。
半夜三更時,一個身影翻進窗台,輕巧地落地,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但秦安還是察覺到,他不動聲色在床上裝死,手卻搭在“丹心”的刀柄上,漸漸握緊。
秦安屏息凝神,黑暗中的聽力尤其敏銳,一絲風吹草動皆可入耳。那人逐漸走近他的床榻,一步、兩步……越來越近,秦安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他倏地睜眼,長刀橫掃而出,在他起身的一刻,背後卻出現一隻手,將他一掌劈暈。
秦安極為震驚,想不到自己在陰溝裏翻船,下一瞬,身體便不受控製倒下,漸漸失去意識。
“抬走。”出手的黑衣人示意,另一名黑衣人會意點頭,把秦安扛在肩上,從窗戶輕巧翻出。
“幸虧主子有先見之明,派了兩個人來,不然肯定搞不定。”
“這瘋子,都幾點了居然還沒睡,實在驚險。”兩人把秦安帶到指定地點,把人扔下後,拍拍手掌,快步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秦安才悠悠轉醒,他煩躁地按著眉心,坐在地上長舒一口氣,周圍依舊黑暗,他隨手往地上一撐,立即沾了滿手灰。
“嘖。”秦安嫌棄地拍幹淨手掌和衣服上的灰塵,起身借著微弱的月光環顧四周。
這是一件廢棄的屋子,瞧著還挺大,秦安走到門前,試著拉了一下,果然被鎖住,他放棄掙紮,索性靠著牆坐下,盤算著段九鷹到底又想搞什麼東西。
囚禁他?威脅清平司?這有什麼用呢?清平司就算走了,他的對手還是梁漼山,一切仿佛回到原點。秦安不禁嗤笑,究竟是誰出的餿主意?
難道是……
秦安冷笑,段九鷹一心想除掉自己,以絕後患,這個舉動未免太明顯了,搞不好被有心之人利用,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想著,一聲清晰的開鎖聲在黑暗中尤其突兀,冷不防鑽入秦安耳中。有些腐朽的木門被推開,月光灑在地上,照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秦安不必抬頭都知道是誰來了。
段九鷹關上門,緩步走到秦安麵前,見他不為所動,頓時莫名的怒火竄上心頭,彎腰猛地扯住秦安衣襟,硬生生把他拖到自己跟前,逼著他與自己對視,陰沉道:“你哪裏來的膽子管三山庭的事?”
秦安被他一拖,傷口又開始如針紮般疼痛,心裏估摸著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應該又裂開了。他依舊微闔雙眼,淡淡地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
段九鷹正想發問,倏地,好像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
他定睛看去,地上落著一個白色的圓球,秦安作勢要去搶,卻被段九鷹狠狠地丟到邊,自己蹲身撿起那枚白色蠟丸,向秦安投去嘲諷的眼神。
。您提供大神咕嘰咕嘰小咕嘰的清平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