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笑著擺擺手,麵露唏噓:“國家那屁多點兒俸夠吃幾餐?秦大人,您也是見過大世麵的,隻要你願意到我手下做事,別說填飽肚子了,金銀財寶那是信手拈來。”
秦安神色動容,感慨道:“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某恍然,如今這世道,什麼高官權力都不及白花花的銀子,隻有銀子才是最實在的,畢竟填飽肚子才是真道理。”
寧王繼續煽風點火,微微傾身上前,拖長調子說:“您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諭,能賺得多少錢?能結識到多少能人異士?像秦大人您這般才學,本王都替你惋惜。”
秦安略微思索,猶豫地問:“那我在府中,能為王爺做些什麼?”
寧王嘿嘿一笑,知道招納秦安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神秘道:“本王自有安排,不過秦大人放心,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兩人寒暄片刻,秦安深知寧王絕不可能輕易相信自己,他還需要一點足以區分真假的東西。
秦安斟酌片刻,突然道:“王爺可知,王守仁來江西剿匪了。”
寧王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區區巡撫,不足為懼。”
“此言差矣。”秦安神色凝重,沉聲道,“麵對此人萬萬不可掉以輕心,他雖來江西剿匪,但那些悍匪都受您的庇護,萬一有一人落在他手中,把您的事情和盤托出,那寧王府豈不危險?”
寧王嗤笑一聲,露出一個神秘的笑:“你可知為何朝中官員都不願來江西當巡撫?因為對他們來說,江西,是一個死地。幾年前的巡撫王哲光、董傑和後麵兩任巡撫,哪個來時不是雄心壯誌?哪個又真正活著出了江西?”
秦安繼續裝傻充愣:“那地方官員竟也沒人上報?”
寧王斂去笑容:“這不是你該了解的,你隻需要知道,跟著本王,肯定比當個朝廷官要有前途。”
秦安誠惶誠恐起身行禮:“某謝過王爺抬舉,王爺恩情某定不敢忘。”
他在官場摸爬打滾多年,這些場麵話早已說得麻木,拍馬溜須張口就來,哄得寧王展顏大笑。
秦安心裏依舊沒底,他麵色焦慮,再次提醒寧王:“王爺依舊不可掉以輕心,先前王守仁在貴州龍場當驛丞時,雖是個芝麻小官,但他在貴州時常給人講學,名聲極佳。他能在短短六年,從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編外人員擢升為三品大員,一定是朝中有人暗中相助,更加說明此人不簡單。說不定,他此次前往江西也是……”
寧王抬手打斷他的話,微微側身看向他:“那對付此人,秦大人有何高見?”
秦安故作沉思,道:“我現在明麵上還是教諭,可以借著這層身份與王守仁交好,套取剿匪情報線索,或是策反此人,為王爺所用。”
寧王若有所思點頭,思慮片刻道:“這樣吧,你先按兵不動,等候本王命令。記住,今夜的談話,本王不希望有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曉。”
秦安行了一禮:“王爺盡管放心。”
他起身後,等了片刻,見寧王無其它事情囑咐,便先行離開。
“寧王”側耳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轉身朝身側的小山坡恭敬道:“王爺,他走了。”
話音剛落,寧王負手上前,笑容滿麵,滿意地點點頭,慨歎道:“本王的大業終是無人能擋,將來成功之時,養正你便立了大功,靖難功臣當之無愧。”
劉養正謙虛道:“還得是王爺您慧眼。”
“招納秦安之事,暫且保密,不可讓其它人知道,”寧王負手來回踱步,手指隔空輕點,“此人需秘密使用,你來安排。”
劉養正心有擔憂,說:“那王守仁若真如他所言,我們要不要提早下手除掉他?”
寧王腳步微頓,冷笑一聲:“不急,料他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把我手下那些悍匪全部殲滅,況且,他一旦出兵,必定撲空。”
寧王:flag已經立起,等待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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