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研趁兩人說話的功夫,一個個的回想,當前哪個能用。
迷煙?不行,這裏太空曠,一陣風吹來,就把煙給吹散了。
蒙汗藥?來不及製作,那人也不會乖乖站在原地,讓她捂住口鼻。
清研抱著陶罐的胳膊有些酸,索性直接蹲下,把燒烤調料放一邊。
努力回想師父給她的毒藥,藥丸的一律pass。
她目前沒這能力,讓人張嘴把藥丸咽下去。
總不能說,我要毒害你,你張開嘴,把毒藥咽下去。
正想著,那車夫又說話了,臉上依舊是笑嘻嘻恭敬的模樣,但仔細看去就發現,笑容並不達眼底。
“公子,再著急的事都不如您重要,小的要是直接回去,三爺怕是饒不了小的,小的先把您送回去,給您安頓好了,回去好給三爺交代。”
齊碩抿著唇,暗罵了句,狗皮膏藥。
不等他說什麼,清研已經衝上前,
齊碩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她一下子跳起來,朝著車夫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放肆,公子讓你滾了,沒聽見嗎?誰給你的膽子,敢不聽公子的話。”
說著,還朝他威脅的揮了幾下拳頭。
車夫回過神來,陡然沉下臉,眼神內的煞氣波濤洶湧。
看著眼前晃動的拳頭,眯了眯眼,找死!
齊碩見勢不好,在他動手的前一秒,一把將清研拉到身後,
“小丫頭,跟了爺幾日,脾氣倒是見長。”說著淡淡瞥了車夫一眼,懶洋洋的說道:“那個誰,陳三的奴才,你別和小孩一般見識,滾吧,爺要回去了。”
車夫伸出去抓清研的手落空,他那嗜血的雙眸,裏麵的怒氣顯而易見。
也不再裝模作樣的伏低做小,站直身子,像是吃人般看著麵前的兩人。
“這丫頭雖說是齊公子的女婢,但打了我的臉,就相當於打了三爺的臉,齊公子最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護著這丫頭。”
齊碩此刻心情複雜,要是以前,他的人就算是打了陳三,陳三都不敢說什麼。
但是現在他的護衛都不在身邊,又身處這偏遠的鄉下,他誰也護不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奴才竟然也敢這麼和他說話。
“怎麼?你這是在威脅爺?”齊碩心裏雖然沒底,但氣勢上不能輸。
車夫舔了舔嘴唇,陰惻惻的笑著,
“威脅又怎樣,公子以為出了京城還能活著回到去?”
齊碩後退兩步“你什麼意思!一個奴才也敢以下犯上。”
“嘖嘖嘖,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想把公子好好的帶回去,這下看來公子要吃些苦頭了。”
此刻,車夫也不再裝了,反正三爺要的是活人,是請或是抓,隻要不死,把人帶回去就行。
清研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師父給她的東西怎麼還沒發揮作用。
師父不是說這個軟骨散很厲害嗎,哪怕一指甲蓋的量都能把野豬放倒。
剛剛她趁著打車夫,可是散出去一點。
這個車夫難道比野豬還壯?
齊碩此刻已經顧不上其他,連忙把清研推到一邊,
“快跑!把林雷叫來!”
車夫狠狠說道:“誰也跑不了,小丫頭先去死吧。”
說著從腰間抽出佩劍,刺向清研。
清研被這狀況嚇得連連後退,不小心踩到石頭跌倒在地。
齊碩上前,抬腿朝車夫踢去,嘴裏不忘喊著“清研快跑。”
清研大口喘著氣,手上的傷讓她清醒幾分。
哆哆嗦嗦的把半瓶軟骨散拿在手裏,然後戴上口罩。
眼見景公子幾下就落了下風,被車夫踹倒在地,清研找準時機,把手裏的瓷瓶朝著車夫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