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李夫人行了一禮,“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本性,清研和師姐做的本就分內之事,實在當不得夫人登門感謝。”

李夫人上前拉著清研的手,“那不行,不來這一趟,我這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哈哈是啊,內人念叨了一晚上,一大早就派人去醫館,說什麼也得找到你們。”

說話間,李夫人從袖口的暗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荷包。

打開後,取出裏麵的玉鐲。

不由分說的直接放在清研手裏。

“外麵帶來的都是俗物,這兩個玉鐲是給你和你師姐準備的,我家也沒有女娃,就按我的喜好來了,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清研一看這玉鐲冰透的質地,就知道肯定價值不菲,連忙拒絕。

“夫人,這太貴重了,清研實在受之有愧,藥方是師姐開的,藥是醫館熬製的,後續療養的方子也是範老開的,清研並未做什麼,當不得這麼貴重的禮物。”

王氏看到孫女手裏的玉鐲,也上前相勸,“夫人,我這孫女平日裏調皮得很,怕是戴不了幾天就碰壞了,給她戴啊,那才是暴遣天物,夫人快收回去。”

夫人執意把玉鐲放在清研手裏,“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理,若是姑娘不喜歡,我再尋其他的來。”

正推脫的時候,雲初師姐進來了。

“清研!你找我什麼事?”

清研如同看到救星,“師姐,是李夫人來了,非得送禮物感謝。”

雲初看著清研手裏的玉鐲,再看兩人推來讓去的架勢,瞬間明了。

這種事,她早就習以為常,淡定的揮手說道:“沒事,你收下就行。”

略一思索,又加了一句,“我給李夫人開個調理的方子,就算是回禮了。”

李老爺聞言,急切的問道,“姑娘,內人可是有什麼病症?”

雲初雙手抱胸,上下掃了眼李夫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夫人生令公子的時候是不是傷了身子?這些年一直未再有孕?”

李夫人一聽這話,猛地竄到雲初麵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姑娘怎麼知道?”問完,她懊惱地拍拍腦袋,“是我糊塗了,姑娘的醫術連範老都讚口不絕,定然是一眼就看透我這身子。”

“不怕各位笑話,這些年,我不知道喝了多少中藥,試了多少偏方,都已經認命了。”

所以當她唯一的兒子躺在地上,那一刻,仿佛天塌了。

雲初也沒猶豫,拉著李夫人坐下,拉過她的手腕,便開始把脈。

屋裏眾人皆安靜看著,王氏扶著杜之宜尋個椅子坐下。

李老爺迫切地知道診脈結果,遲遲不肯落座。

清研看了看當前局麵,跑回書房,取來紙筆。

等她回來,師姐已經診脈結束。

正在和李夫人說平日裏的注意事項。

李夫人激動得直點頭應著。

就連李老爺也仔細聽著。

見清研回來,雲初拿過紙筆,開始寫調理身子的藥方。

“夫人先按照這個方子喝半個月,而後再來尋我診脈,我再根據情況調整。”

李夫人拿過方子,小心的收好,開心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