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沈清看向陸應次,眼中帶光:“我懂了!”
“我們是森林裏的狼人,對立的是大海的人魚,而副本的boss就是那條消失的人魚!說不定他還在監視著我們!”
顧沈清眼神熠熠,像尋到寶藏的孩子。
陸應次接話:“那幾分鍾,他出現了,他想殺人,但好像沒有成功……因為我們都回到了房間!”
“所以,他才是真正的規則執行者!”
“陸隊你試試能不能查看到它的數據!”顧沈清有些興奮。
狼人殺遊戲是一部分,但他更感興趣的是副本裏麵的故事。
詭異別墅裏,一直按照既定軌跡看守副本的管家,為什麼能突破限製抱著棺材走向火場?
大富翁裏,怪兔子為什麼如此厭惡人類和npc?
一個個的副本,也許能帶他找到鬼戲的真相…
陸應次無奈道,“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啊?”
他看著隻穿著短袖校服的顧沈清總覺得有些“礙眼”,下一秒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扔給了顧沈清。
“穿上!這裏冷,我穿著長袖,不怕。”把顧沈清想推辭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顧沈清聳了聳肩,聽話穿了上去。
另一個人身上的暖意,通過薄薄的布料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陸應次看到他穿上了,眉頭一鬆。
“回房間我就盤他!”他回答著之前那個問題。
他隻有進入自己建的防火牆裏,才能肆無忌憚。
“你覺得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陸應次望著樓下魚缸正在打鬧的兩個海膽,輕聲問道。
“沉睡了吧。”
“因為石鍾碎了?”陸應次挑了挑眉。
“不,是因為我們晚上出沒。”
“他出現在晚上隻有一個緣由,就是為了殺死我們;而我們正常出現了,那他肯定不會在這……”
“隻是有沒有監聽或監視的設備,這就說不清了。”
“否則怎麼是駁論呢?對吧,月月?”
月月抓著校服拉鏈的兩邊,試圖把自己裹緊:“嗯嗯!”
顧沈清瞧出月月冷,有些擔心:“副本裏會不會生病啊?”
“我暫時沒研究這個。”如果有眼鏡,想必陸應次現在的動作是推眼鏡。
“其實也還好啦,比剛剛坐在椅子上好多了……”月月拉了拉顧沈清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椅子?
會議桌……
顧沈清的心跳突然變快:會不會是會議桌?
會議桌是否有問題?!
顧沈清三兩下下了樓,左手指尖在樓梯扶手上劃出筆直的直線,幾乎隻看到殘影。
大廳上有很多盞懸掛式組合燈,燈在玻璃罩裏麵發著光,映出玻璃罩外的曲狀花紋。
顧沈清圍繞著長方形桌子踱來踱去,陸應次和月月也在這時候下了樓。
顧沈清急忙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討論、檢舉、投票,如果不出意外,都會在這個會議桌上進行,這是最容易泄露信息的地方!”
兩人也幫起他的忙,尋找著有什麼古怪。
但三人就連桌子底下也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什麼。
顧沈清有些累,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卻眼尖地看到魚缸裏——
本來在打架的兩個海膽停了戰,正好奇地張望著外邊。
但顧沈清對它們不感興趣,他真正注意到的是海膽旁落寞的金魚!
金魚擺著尾巴,仿佛鬱鬱寡歡,但顧沈清的思緒也不在這上麵——他聯想到的是魚的投影!
光線從空氣進入水中會發生偏折,人類觀察水裏的魚兒會出現角度的偏差,魚真正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投影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