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嗎?”顧沈清問旁邊的男人。

四人組成了兩個不一樣的團體。

楊柳意走在前麵,把兩人的後背坦露了出來,以示自己沒有防備他們。

顧沈清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處於一個胡思亂想的狀態。

很奇怪。

可意識翻開怪物書,上麵san值卻沒任何變動。

平靜得仿佛這個道具沒有絲毫用處。

他也突發奇想過,把怪物書作用於楊柳意他們——並不是不信任。

隻是由於一種…貓媽媽生完兩隻手掌大的貓咪兒後,心中顫顫巍巍的慌亂。

把敵意莫名地、隱形地作用於多個人類。

“餓?”

陸應次不自覺摸了摸肚子。

他肚子的胃在縮,猛然加大力氣扭瓶蓋一樣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提起精神麵對。

“我不餓啊!”陸應次仿佛由心發出這句話。

如果回答“我也餓”,無疑隊友得不到絲毫安慰,隻會徒增慌亂。

這時候,虛構現實就尤為重要。

顧沈清深呼吸了幾下,沒有再問。

他也怕給隊友帶來恐慌。

未知的恐懼猶如冬草,總愛再生。

如是大樹,根部早已遍布盤旋,像蛇被趕到了一起被迫群居。

“不餓就好,我也不。”

沒有營養的話題就此停止。

大風忽起,細小的泥沙顆粒被順勢帶上空中,向兩人撲來。

顧沈清趕緊閉上了眼睛。

人的本能,趨利避害。就連生理反應也是。

微小得以分米為直徑單位的沙礫從臉頰劃過。

顧沈清閉了眼睛,卻沒有感受到睫毛處有異樣的感覺——一般作為眼睛防線,睫毛能阻擋沙塵。

反而是閉上眼睛後,眼皮紅紅的投影打上了幾個深度,好像有陰影落下。

“嗯?不用給我擋。”

“還沒有矯情到這個地步。”熟悉的對話重現。

顧沈清睜開雙眼,原來是陸應次的手。

他把手舉到了顧沈清眼睛前麵,自己閉上眼睛的同時,給顧沈清擋了灰。

“你說他們會覺得餓嗎?”顧沈清問道。

他對這點挺感興趣的。

“他們”自然指的是楊柳意和李輝楷。

“應該不會吧。”

“也是,這年頭有誰拾荒。”顧沈清眼眸含著清澈笑意。

“其實我懷疑,剛剛經過那麵包店,NPC應該來追我們的。”

“但我們有夜色的屏障‘背上的披肩’,所以她才沒來追我們。”

陸應次:“這像一個有趣的故事,不是嗎?”

“繼續我們的推論,如果我們的對手未曾謀麵,那……”陸應次抬了抬眼鏡。

顧沈清自然地接過他的話。

“假如我們和楊柳意並不認識,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去一趟四合院,以他們接完任務的流程,本不會回去。”WwWx520xs.com

剛出生的奶貓會到處亂轉,甚至會不留神被人類踩一腳腦袋,但長大了的母貓不一樣。

她會認路、會捕食、會護崽。

“所以,這個思維誤區是敵方的利處所在。”

“也就是說,本不該被發現的豬的詛咒和我們的敵人有關。”

“也許,是我們把他們從暗處挖出來的關鍵!”

大白天,民國時期的街道行人不少。

他們行色匆匆,卻也不時對這奇怪的兩人組合投來疑惑的目光——畢竟李輝楷他們披上了‘時代的外衣’,現在最受矚目的就剩他倆了。

“我們這算從租界偷渡過來嗎?”顧沈清用活潑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