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次沉著眼神,像一位真正的兄長,“紅妝?這就是你的女朋友?”
“什麼時候喜歡上殺人的?很爽?”
陸應首看著這張和自己相似的臉龐,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這張臉嗎?憑什麼同一個父親,別人隻會誇你。”
“……”陸應次一愣。
“你在想這個?”
陸應首攥著自己的拳頭,沒再多話,就想直接一腳踩碎陸應次的骨頭。
陸應次見到對方霎時變換的動作,也沒慌,他把肩上顯得有些礙事的披肩收回了道具欄,眼神撇了一眼身旁。
茶花女仿佛聽到什麼命令,把自己的帽子扔了出去,上麵的白色茶花在一刹間染上血汙的顏色,腥膻的氣味四散開來。
帽子在陸應首的腳邊炸開血花,碎布零落,鞋子被炸掉,陸應首的腳血肉淋漓。
茶花女神色平靜地看著飛到自己腳邊的大腳趾頭,撿了起來。
“血細胞?”她嘟嚷。
陸應首低頭看著自己瘸了的腳,血肉模糊。
“嗬,嗬嗬嗬……”陰鷙的笑聲響起。
“我的腳趾頭,感覺怎麼樣?”
茶花女沒開口,陸應次的聲音在暮色下回蕩:
“和你的嘴巴一樣臭。”
陸應首眼睛忽閃,風馳電掣間明白了什麼:
“哈,人偶?”
“你果然……你就是鬼戲的bug!”
陸應次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這個弟弟有一個和眼睛有關的道具,可以看破別人的道具。
他也看出了,自己這個茶花女徽章不是真正的S級屠神,而是仿品。
“你用你的技術鑽鬼戲漏洞,想做一個人偶師嗎?像現實裏一樣在我麵前高高在上?”
陸應首邊說邊攻擊。
他的右腿像樹木重構一般再生。
灑在地上的血回到他的腿上,肉筋重構。
茶花女手中還握著他的腳趾頭,陸應首卻憑著自己的再生能力,變出了一條完好的腿。
“嗬!”
“你以為你能一直把我踩在腳下?!”
陸應首嘶啞著聲音,仿佛尖長的指甲在黑板上由上到下刮下來。
陸應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心忽的快速顫了幾下,眼神撇向另一邊蹲著的顧沈清——
顧沈清一直不知道,茶花女徽章有著他十分之一的意識在。
他其實,一直在顧沈清的身邊。
陸應次快速轉移注意力,回到他前麵的“弟弟”上。
“我一直把你和爸當成親人。”陸應次道。
“親人?難道你沒有認為過,是我和我媽害死了你媽?”
“……”陸應次一時啞言。
“虛偽!”
陸應首飛速揮拳,身體像弓一樣彎著。
陸應次從道具欄裏拿出了自己收藏已久的一把唐刀,在前方抵擋著攻擊。
之前,他想把唐刀拿出來,顧沈清卻先他一步,把自己的血刃遞了過來。
總是快他一拍……顧沈清到現在都不知道,陸應次他有自己的武器。
這把唐刀是刀種裏麵常見的橫刀,實戰為主,刃長六十厘米,環首上有複雜的鏤空圖案,鐵質護手提著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