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小變去宗門曆練的賀琦玉,其他那些能來參賽的臨月的小夥伴們天賦在臨月都不算差,又基本出身豪門貴族,從小都是被家族捧在掌心的嬌嬌子女,哪裏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麵。
就連後來被凰千晗提拔上來的嚴曦三人,哪怕出身貧苦也頂多是在衣食住行方麵多吃點苦頭,又何曾見過這種陣仗。
他們看著地上還睜著眼睛的血淋淋的屍體,隻覺得像吞了蒼蠅一般惡心,忍不住想吐。
“嘔。”
終於,嚴曦沒忍住胸口翻湧的反胃,“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有了第一個就有後麵的無數個,其他的少年們也都捂著胸口跑到一邊去大吐特吐,一個個的臉色煞白,大有把這幾天的幹糧都吐出來的架勢。
風輕輕看著那些人的反應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不解的樣子。
然後她歪頭看向凰千晗問道:“師傅,你覺得殺了這些人做錯了嗎?”
凰千晗眉目淡淡,反問了一句:“不殺了還等著他們來殺我們嗎?”
就算帝訣不示意手下的人動手,凰千晗也會撐著一口氣了結了他們。
她不是什麼心軟的人,做不到一笑置之。
這些人見到了豆豆和小彩,害的它們重傷,追殺了她整整幾天,這些賬,一筆一筆,她都記著的。
更遑論他們背後的那些勢力,還有出去後可能帶來的各種隱患。
風輕輕聽到凰千晗說的話,眼睛都要笑成月牙了,原本壓抑的很好的淡淡的不安也瞬間散去。
“弱肉強食的世界,死幾個人,可太正常了呀。”風輕輕撐了個懶腰,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但凰千晗和風輕輕的對話確確實實傳入了那些正在悶頭猛吐的少年們耳中,他們麵色一僵,臉色頓時更差了。
像一群焉了的大白菜。
道理他們都懂。
隻不過第一次見到這種實打實的場麵有點不舒服而已,可沒想到自己一群大老爺們還沒兩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心理來的強大。
向來最是自詡玉樹臨風極好麵子的江漠小公子強撐著站起來,臉色煞白煞白,卻裝作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顫顫地開口道:
“不就幾具屍體嗎?本少爺才不怕……嘔……”話還沒說完,一不小心又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場麵,沒忍住又吐了過去。
其他人看著這就連打架也要追求一個“帥”字的公子哥強撐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臉色倒也好看了些。
……
南枯秘境一開便是十天,十天到了才會將人送出去,凰千晗他們既然已經聚齊了便找了個較好的位置駐紮了下來。
秘境內是無數先輩的埋骨之地,靈力極其充沛,運氣好了還能走一走就給自己撿到些什麼靈器靈寶。
凰千晗聽他們好好說了說自己在秘境內的遭遇,才明白為什麼先前帝訣說南枯秘境“危機四伏但機遇眾多”了。
這群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受了程度不同的傷,就連賀琦玉也沒有幸免。
凰千晗搶到了東方嵩幾人的搜陣器,又急著趕路,從頭到尾都是按著東方家以前的人探索出來的正確的道路在走,自然是沒有碰上什麼危險。
但候今江漠他們不同,不僅要提防其他進來的修煉者的迫害,還經常一不小心就誤入了什麼危險之地九死一生。
也虧得這群人在分散後就迅速去找到了其他人的位置彙合在了一起,還有無妄宮的人和毒宗的兩位長老護著,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凰千晗看了看他們身上的氣息,果然是凝實提高了不少。
“我跟你說千晗,候今這小子運氣賊好,還撿到了一把地階中品的靈器,就是收服的過程屬實淒慘哈哈哈哈。”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突然開了口,大家像是都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紛紛笑了起來。
“還有還有!江漠這小子有次不小心跌進了流沙,被救起來後愣是抱著人家無妄宮好兄弟的腿不肯撒手,哭得人好兄弟麵無表情的臉都要破裂了。”
“也就是你,一個人離我們那是越來越遠,大家夥擔心你,結果一趕過來就看到你們在被追殺。”
“你那時候那張臉可忒醜了哈哈哈哈,要不是看到璃王殿下我們認都認不出來。”
“……”
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們正是活潑健談的年紀,話閘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紛紛討論著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凰千晗已經恢複了自己的容貌,聽著那些單純熱忱的話,眼底是一片濃鬱的笑意。
而在凰千晗逃竄的起點石碑麵前,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月色中分外清晰,帶著生人勿近的漠然。
他看著已經坍塌的石碑,垂了垂眸,輕聲開口道:
“看樣子,小妹已經取走劍鞘了。”喵喵尒説
一聲輕笑從嘴邊溢出,帶著隱隱的溫柔,瞬間破開了縈繞渾身的冰冷氣息。
月色下,他的臉俊逸清冷,和凰千晗竟有著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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