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樓並沒有說出來自己晉級失敗的事情。
除了那些知道他這些天來消失原因的諸位長老看了出來之外,弟子們還有外麵暗中觀望的各大勢力都隻以為他是因為神塔倒塌而大怒。
在傲風大陸,衝擊神階,本就是鏡花水月一場,又怎會弄得人盡皆知。
刺閣大長老狀若癲狂,愣愣的看著自己腳下的一片廢墟。
他臉上的青紫之色還沒有褪去,眼底是一大片因為窒息產生的紅血絲,脖子上的掐痕看起來觸目驚心。㊣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是他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全部注意力都被雲樓那幾句話奪走。
雲樓的嘶吼聲在腦海裏一遍一遍地回蕩,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他界石消失的事實。
他再清楚不過界石對於刺閣的意義了。
他對刺閣就像是對鎏安宗一樣,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最原先,他也隻是衝著刺閣獨一無二的培養人才的方式和體係而來。
他貪戀這強大的力量。
貪戀神塔裏濃鬱充沛純淨豐盈的靈力。
他爬了這麼多年,才爬到了這山頂處。
現在界石的事情一出,責任最大的除了那幾位看守的長老之外,就是代為看管全閣的掌事長老他。
刺閣大長老頭發亂糟糟的,雙眼無神,像是失去了焦距。
一張臉在他的腦海裏忽然閃過。
紫衣瀲灩,風華雋永。
大陸上少數被雲樓忌憚的人之一。
大陸明麵上的頂尖勢力實力最神秘也最詭譎的掌權人。
那個驚鴻一瞥下,毀了連接秘境內外的投影石的、突然出現在比試內的、將凰千晗牢牢護在身後的男子。
打亂了他們所有計劃的元凶之一的。
無妄宮尊上。
刺閣大長老的眼睛裏忽然迸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光,像是找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顧不得腳下的踉蹌,急匆匆走到雲樓麵前。
聲音激動而憤怒,“是無妄宮那位!是他!”
“我見到過!他出現在了精英賽的秘境之中!是他毀了我們的計劃!”
“除了他,還有誰能夠悄無聲影的躲過咱們人的巡視和看護進入神塔?”
“誰又有這個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界石?”
“閣主!您還記得嗎?刺閣之所以不對無妄宮下手,不就是忌憚著他未知的身份嗎?”
“說不定!他就是神界下來的!”
“也就是他拿走了界石!”
雲樓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看起來死氣沉沉的,裏麵絞動著藏在最深處的暴虐和怒氣。
他一遍一遍地回味著大長老說的話。
良久,沉聲開口,聲音沒了平日的溫潤,帶著蛇信一樣的濡濕猙獰。
“你怎麼能知道,他是神界人?他出現在秘境,又是怎麼回事?”
刺閣大長老見雲樓已經將自己的話信了一半了,急忙出聲繼續解釋:
“閣主還記得那些大人們讓我們不遺餘力搜尋和絕殺的畫像上容顏相似的女子嗎?”
“當初您還讓我們看過那上麵的人,哪怕是時間久遠了些,屬下也依舊有些印象。”
“而鎏安宗新晉重點培養的弟子之一的凰千晗,那張臉,生的竟然和畫像上的女子有八分相似!”
“她也是當初分布在臨月的資曆老的下屬無意中找到、並且被劃進絕殺榜的人!”
翻湧的氣血稍稍平複些了之後,雲樓的臉色一直是陰沉而暴戾的。
並沒有對刺閣大長老的話做出過多的回應。
可是在聽見凰千晗的事情之後,卻是緩緩抬起了眼。
“你說,鎏安宗的弟子,和畫卷上的女子長得,有八分相似?”
就算是聽到毀了神塔的有可能是無妄宮尊上的時候,雲樓的表情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失控過。
刺閣大長老何等精明老練的人,一看雲樓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
全盤脫出道:
“不僅如此,屬下還親眼見到,無妄宮那位出現在秘境做的第一件事是將凰千晗護在身後!”
“她一個剛剛在大陸上展露風頭的新弟子,怎麼可能和無妄宮掌權人扯上關係?”
“除非……”
“她就是上麵要我們找的人!”
“無妄宮那位也根本不是這個大陸的存在!而是為了保護他特意下界的守護者!”
“鎏安宗那位女娃一直在我們的視線之內,就算她真的是神界的人,以目前的實力也根本就沒有辦法拿到界石!”
“隻有無妄宮那位有這個本事!”
一切都有了原因。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無妄宮的尊上會護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神界的使者為什麼會失敗、界石又為什麼會失竊。
好大一口鍋,就這樣砸在了遠在天樞冰川的帝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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