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和鎏安宗不同,兩個宗門的名聲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毒宗這些年任由弟子在大陸上亂造殺孽,甚至還爆出過暗中抓捕無辜百姓做藥人的醜聞,聲譽簡直就是低到了穀地。
若不是數十年前的打下的根基還在,恐怕早就從正道中剔除。
因此,他們的選址也極其隱秘,凰千晗作為三境第一,得到了各大宗門的通行許可,也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被重重遮掩住的毒宗本宗。
離毒宗不遠的一處小鎮,屬於無妄宮的酒樓內,凰千晗和帝訣正安安靜靜地吃著東西,偶爾低聲交談幾句。
兩個人的容貌和氣度放在這較為偏僻的鄉野小鎮,簡直就是從九天之上下來的仙人。
往這店子裏一坐,就是所有目光的焦點。
時不時總有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凰千晗和帝訣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依舊自己低聲說著什麼。
帝訣將一塊糕點喂在凰千晗嘴邊,低聲開口道:“有兩個人已經跟了一路了,直接殺了?”
凰千晗一噎,“沒必要,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帝訣自然是聽凰千晗意見的,沒說什麼,繼續看著小姑娘吃東西。
吃的明明都不多,但速度又快又優雅,很快桌子上的東西就都見了底。
兩個腮幫子有點一鼓一鼓的,像極了偷腥的小貓,讓人看著可愛的緊。
等兩個人離開,酒樓沒了帝訣那股衿貴氣勢的壓迫,慢慢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走在前麵的黑衣男子麵容冷肅,眉毛微微皺著,看起來冷酷又暴戾,看著帝訣和凰千晗離開的方向,神色裏明顯帶了幾分躁鬱。
男子的後麵,一個白色羅裙的姑娘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站在男子身後,也不敢離得太近。
兩個人中間就這樣隔了一點距離。
白裙女子像是看著凰千晗他們離開的方向,明顯鬆了口氣,神色緩和下來。
離這裏不遠就是毒宗了。
千晗他們能順利到達了。
前麵的男子忽然回過身來,看著足足矮了自己一個頭的少女,語氣裏又氣又帶了幾分不耐。
“跟了一路了,你就這麼喜歡她?你這樣讓我怎麼完成任務?”
男子的聲音有些大,聽起來凶巴巴的。
淩靈的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
酸澀蔓延上鼻尖,眼眶裏要落不落地蓄了一汪淚,看起來委屈得要死。
聲音也有些哽咽,“江以南,你別凶我。”
一說話,眼淚就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江以南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神色一頓,原本的煞氣全部都收斂了起來,神情無奈又不知所措。
“我也沒罵你,你哭什麼啊,我都還沒哭。”
淩靈不說話,指尖篡著江以南玄色的衣袖,捏出幾道明顯的褶皺來,就是不肯放他走。
無聲地掉眼淚。
江以南喉嚨一堵,想說話又怕嚇著她,最後隻能無奈地繳械投降。
“祖宗,你別哭了成嗎?”
“大不了我讓你跟著,跟到底都沒事。”
淩靈聳了聳鼻子,鼻尖一片通紅。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找千晗麻煩了?”
“帝大人也在她身邊的,你打不過的。”
江以南一噎,原本的溫和淡了幾分,像是帶了幾分無奈。
“靈靈,你知道的,這是他們給我的命令。”
淩靈也不說話,就這樣睜著眼睛看著他,眼眶紅紅,鼻尖紅紅。
她知道的,他自小就見不得她哭。
片刻之後,江以南舉手投降,輕輕把淩靈攏進懷裏,就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語氣裏帶了幾分喟歎。
“好。”
“我答應你。”
熟悉的蒼山勁鬆般的香味充斥在鼻尖,落在背上的力道輕柔而溫暖,就像那個熟悉的大哥哥又回來了一樣。
有風吹過,輕輕掀起男子的衣擺,暗色的令牌若隱若現。
上麵的“刺”字,隱隱反射出凜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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