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他會拒絕，卻不想他一口答應下來。
“我早說過，隻要你能治好我的孫子，我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
“真的？”林然站起身來，激動地握著他的手，“我一定在內地給你安排一份穩定的工作！”
“不必，我自然有自己的收入來源，不麻煩先生給我做安排了。”吳青牛說道，“但我平常喜歡安靜的生活，你若是需要我的時候，再找我出麵幫忙即可。”
有才之人往往都比較孤僻，林然也可以理解。
對方願意跟他去內地，已經是給足麵子了。
“那是自然，若吳先生有需要我幫忙的事也盡管提出來。”
吳青牛還真有件事要他幫忙。
說道：“既然陳先生提了，老夫確實有不情之請。”
“先生請說。”
“我的孫兒見到先生的醫術，驚為天人，希望先生能收他為徒。”吳青牛誠懇地看著林然。
卻不想林然立刻搖頭。
“如果是要跟我學習鑒寶，我倒是可以答應，但要學醫，我恐怕難以勝任。”
吳青牛聽到林然斷然拒絕，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工作，焦急地問道：“為何？以陳先生你的醫術，在港城開醫館，怕是門檻都會被踏爛。”
林然自然不會提養生術書中的內容，而是搖搖頭道：“我學的都是古醫術，和現代醫術相去甚遠，很多試劑裏的配方也失傳了，想跟我學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太難了。”
簡直是開玩笑，他自己都隻對書中內容一知半解，怎麼去教別人。
見林然為難的樣子，吳青牛有了自己的猜測。
他能治療疑難雜症，想必是跟著隱士高人學習的。
對方肯定不允許任意收徒。
但他也沒有放棄，而是說道：“無妨，那我帶孫子一起移居京城，讓他在京城學習中醫，屆時或許可以輔佐先生。”
林然想了想，對方的年紀確實是適合學習醫術的年紀。
吳青牛個性耿直，想必他的孫子也不是個狡詐之人。
將來研究一下養生術裏的配方，就算不用來治病，製作保健品，讓他孫子做站台人也不錯。
“行，我會幫你聯係名醫的。”林然點點頭。
“多謝陳先生！”說著，吳青牛又想跪下來，幸虧林然眼疾手快，攔住了他。
“吳師傅，接下來應該怎麼修複？”林然趕緊岔開話題。
“哦，昨天已經完成了托補，今天是做全色了。”
所謂的全色，就是在補紙後，檢查補紙補的礬性適度。
畢竟不是原紙，如果礬性比較低，修補的字畫會出現透明。
如果說礬性比較重，也會出現櫛比。
全色，就是在補紙後，對繪畫全局進行顏色勾對，使其和字畫保持一致。
但是直到這一步，林然都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一般字畫的四步修複是指：去汙，揭舊，托補，全色。
真正讓他好奇的是，除了常見的四步以外，吳青牛提到的“複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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