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鬥的父親從昏迷中驚醒,隨後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左半邊的臉頰處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痛感。

“我這是怎麼了?嘶!好痛!”

他嘴裏吃痛倒吸著涼氣,同時左手捂住自己腫脹的臉看向四周。

“嘿,你醒啦!”

溫柔的話語聲從一鬥父親的身邊傳來,於是他順著聲音轉頭,這才發現剛剛說話的正是自己心愛的妻子。

“孩......孩他媽,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啊!對了!我這是怎麼了,臉上好疼啊!”

他此時看向對方的雙眼之中透露著茫然,表情之中流露著不解,隨後一鬥媽媽深吸了一口氣,臉不紅心不跳的告訴了他事情真相。

“剛剛,有一隻蚊子。”

???

此話一出,在場其餘三人無不一臉懵逼。

神特麼一隻蚊子!我一進來就看見你在打叔叔!

天狗在一旁看在眼裏聽在心裏,雖有心吐槽但話到口中卻突然慫了。

無他,因為天狗也怕大逼鬥。

“蚊子?哪來的蚊子?”

一鬥父親被對方這話給徹底搞蒙了,於是他連忙扭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盆地還是盆地,哪來的第三方生物?

想到這,一個驚人的猜測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令其心髒頓時咯噔了一下,渾身也跟著打了個冷顫。

“孩他媽,你......該不會是抽我嘴巴子了。”

一鬥父親的話語中帶著顫音,一旁天狗見他發現真相後隨即滿意的鬆了口氣。

而他麵前的一鬥媽媽聽後則是笑而不語的點了點頭承認確有此事。

“親愛的,你剛剛昏過去了,然後有一隻蚊子趴你臉上,我見它怎麼紮都紮不破,於是就出於好心幫了它一下。”

“送它歸西?”

“不,想施以外力助它紮破!”

聽到對方這夾帶刀子的話語,一鬥父親頓時喉嚨一甜,剛想吐出來但卻被他給強行憋回去了。

比起外傷,他現在內心更受傷。

一鬥父親知道,孩他媽這是因為自己騙了她所以在打擊報複。

就對方那點小心眼,自己可太了解了!

“櫻子,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一鬥父親說罷,隨後露出一副痛徹悔悟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愛人,但卻得到了對方的冷漠相待。

“久岐忍小姐,讓你見笑了,既然現在孩他爹已經被打醒了,那麼你該相信我說的辦法可行了吧!”

此時的一鬥媽媽無視了自己愛人的道歉,轉而看向久岐忍聊了起來。

“阿姨,您的辦法是可行,但老大畢竟還是小孩子......”

久岐忍的額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這代表現在事情的發展對她來說有些棘手。

叔叔跟阿姨的表現她其實都看在了眼裏,也知道阿姨隻是在跟對方賭氣而已。

但是夫妻感情這方麵自己沒學過啊,所以這該怎麼調理啊!

於是久岐忍一邊在心裏思考著對策,一邊跟對方交談起來。

而此時在一旁充當背景版的一鬥父親在看到那兩人交談的這麼融洽,甚至跟本沒理會自己後,這讓他摸著胸膛頓時感到一陣心痛。

他好像,被自己的妻子給無視了。

平時吵架的時候對方都是一言不合就動手,自己負責挨揍,可結果現在對方是直接動用冷暴力,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對方是真的生氣了。

想到這,一鬥父親為了討好自己的妻子於是便厚著臉皮想要去搭話,然而還沒等自己開口,結果就見對方突然拉起久岐忍的手躲開了他。

哢啦一聲!

看著眼前那倆人遠遠走開,此時某種事物在他的胸膛裏裂開了。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好似飄起了鵝毛大雪,他的身邊也赫然多出了一座老式電話亭。

大雪紛飛中,一鬥父親跪在地上仰天捶胸大喊:

“不!!!”

“叔叔,不要太難過,我相信阿姨肯定會原諒你的。”

一旁的天狗在看到他這般悲痛的模樣後不禁一臉同情的安慰起來。

由於實在沒什麼好披在對方身上的東西,於是她便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另一邊,就見久岐忍用眼角餘光偷偷撇向對方身後滿是絕望的一鬥父親,隨後臉色擔憂的勸說起身邊的一鬥媽媽原諒對方。

隻不過,她的這番建議對方卻並沒有接受,隻是在嘴裏說了一句這是對方應得的話後,便跟久岐忍一起來到了此時還在昏迷著的荒瀧一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