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拆了那位執行官帶來的全部機械造物後,作為始作俑者的荒瀧一鬥本想朝對方顯擺一下,結果還沒等開口,就被一旁的九條裟羅給拽著赤角硬生生拉走了。
“哎哎哎!別拽!別!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荒瀧一鬥頓時抱頭痛呼,這惹得他身邊的九條裟羅一時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裏途生事端!趕緊走!”
說罷,就見她一臉惱怒的鬆開手推搡了對方一下,隨後抱起了一旁的小女孩。
“嘖,臭天狗凶什麼凶啊!”
此時擺脫對方魔爪的荒瀧一鬥連忙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赤角,雖心有埋怨,但一想自己還有正事沒幹,於是很難得的將這股怨氣給強壓了下來,而後背起婦人跟對方一起逃離了這裏。
四人之後一路奔逃,不知過了多久,在前方帶路的九條裟羅突然停了下來,隨後一臉警惕的環顧起了四周。
與此同時,她身後緊跟著的荒瀧一鬥一時差點沒刹住腳撞到她後背,這氣的對方登時是大聲嚷嚷道,你這家夥幹什麼突然停下。
“噓!閉嘴!”
九條裟羅喝止了對方,同時目光死死盯向前方的濃霧,此時就見她眉毛緊蹙,臉上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嚴肅。
見狀,其身後的荒瀧一鬥不禁心生疑惑,然而恰巧就在這時,隻聽九條裟羅懷裏一直悶悶不樂的小女孩嘴裏突然小聲嘟囔道:
“為什麼,為什麼神醫哥哥是壞人呢?他明明救了我們全村人的。”
“神醫?”
像是發現了對方話語中的關鍵點,於是九條裟羅連忙出聲詢問道小女孩為何會稱呼那名愚人眾的執行官為神醫。
此刻聽到這話,小女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為難之色,之後開口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大人,還是讓我來替我家女兒說吧。”
此時被荒瀧一鬥背在身後的婦人歎了口氣,隨後開始把他們村子裏發生的事,以及那位神醫如何救人,自己是為何前來荒海找神草的事無不詳細的跟九條裟羅講述了一遍。
“總之,這些便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事情了。”
婦人花費了大概半刻鍾的時間將全部的事情講完,這聽得荒瀧一鬥頓時是雲裏霧裏,思考半天也沒搞懂這裏麵的種種關係。
“所以說,本大爺這是誤會了那個特別臭屁的小孩兒,其實對方是好人?”
荒瀧一鬥嚐試著將自己理解出來的意思給說了出來,但很快便得到了前方九條裟羅的否定。
“不對!那位愚人眾的執行官絕不是什麼好人!據我得知的情報來看,這家夥是愚人眾排名第六席的執行官散兵,為人陰狠毒辣,做事風格飄忽不定,稻妻的元素寶石案件以及禦影爐心事件都有他的參與,而且這家夥實力很強,如今突然化身神醫以及出現在荒海絕非偶然,或許,他們愚人眾也在追查關於遺跡的事情,而現在稻妻的昏睡症,估計他們也有參與!”㊣ωWW.メ伍2⓪メS.С○м҈
“哈?是跟老伯伯一樣的昏睡症嗎?”
荒瀧一鬥頓時麵露驚訝,腦中也隨即想起了自己之前去老婆婆家所看到的那一幕,這讓他內心瞬間憤怒起來。
“原來那個小孩竟是個壞人!這幫混蛋愚人眾!”
他嘴裏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隨後放下婦人便要往回跑。
見狀,就見前方反應過來的九條裟羅連忙開口大聲喊住了他。
好家夥!
這貨真是令人不省心,自己這稍一不注意對方就又想去惹事!
“荒瀧一鬥,你要幹嘛去?”
“幹嘛?當然是要去狠狠打那小子的屁股!”
此時麵對九條裟羅的質問,荒瀧一鬥旋即理直氣壯的回複道對方,同時他還捏了捏拳頭,看樣子已經等不及去揍那位愚人眾的執行官了。
“混蛋!你當真是要氣死我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氣用事?趕緊滾回來,先把這對母女送出荒海再說別的事!”
九條裟羅當即一臉憤怒說道。
然而,此刻麵對她的命令,荒瀧一鬥卻依然頭鐵的表示要回去你先回去,他要留在這裏揍那家夥一頓,順便把宵宮跟久岐忍都找回來。
見狀,九條裟羅頓時是既生氣又無奈。
她實在是拗不過對方,這家夥的脾氣就跟牛一樣倔,一旦決定好的事情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本人其實是很想帶著對方以及宵宮她們離開這裏的,但奈何這途中突發的事故實在太多,冥冥之中,就好像每件事都跟預演的那般發生一樣,在無時無刻阻止他們離開這裏。
是巧合嗎?
不對,這就跟注定的一樣。
從一開始的誤入濃霧,再到後來的昏迷,撞見被魔獸襲擊的小女孩,迎戰黃金王獸,最後是愚人眾,這每一件事都看似隨意,但連起來卻是一環接著一環。
而且直到現在九條裟羅才發現,自己的得到的離開路線跟遺跡路線竟然重合到了一起,所以說,他們這一次非要去遺跡不可嗎?
“該死的!那名老先生究竟是什麼打算?這個濃霧太過詭異,自己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荒瀧一鬥,這家夥實在太煩人!”
九條裟羅感覺自己這一下午操的心都快趕上自己連續一星期熬夜批改文件處理事務了,當真是有夠累妖的。
而現在,她還要跟個老媽子一樣去帶一個長不大的小孩,試圖勸說對方聽自己的話。
就在這一刻,九條裟羅終於理解了久岐忍當初的那聲歎息了。
這裏麵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惆悵,心酸與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