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舒服地躺在病床上,景遇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幫她掖好被子。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著助理遞過來的筆記本,就繼續工作。
公司的新開發項目要啟動,他正在開會,就聽到新聞上說商廈有暴亂。
嚇得他扔下手裏的工作趕緊來了。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景遇揉了揉眉骨,抬起眸子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感覺整個人都輕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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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你幫一下媽媽吧,媽媽真的沒錢做手術了。”
女人以淚洗麵,緊緊抓著景容的胳膊。
上次他在自己手裏將錢全都騙走,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來救治自己癌症。
誰知她剛將錢轉給景容,李家那個老頭就發現了,還堅持與她離婚。
本來還沒什麼。
誰知天意捉弄人,她竟然得了癌症。
景容麵黃肌瘦,雙目無神地看著麵前的自己母親,冷笑一聲:“我也沒錢了,錢都在白楚楚手裏,我想就像一隻野狗被她使喚,毫無還手能力。”
他滿目都是自嘲。
還有男人比他活的窩囊嗎?
“你去問她要一些,我是她婆婆,她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女人苦苦哀求著。
景容有點為難,也心軟了一下,準備和白楚楚商量一下。
穿著絲綢睡衣的女人,扭著妖嬈的腰肢,從樓上走下來。
她諷刺一笑:“我可沒有給人當三的婆婆。”
白楚楚走過來望了這一對母子,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屑一顧。
“賤人!就是你把我兒子迷得神魂顛倒?!”
景容的母親麵色一紅,伸手準備給白楚楚一巴掌。
很快,兩個人就在客廳廝打起來,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和頭發,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
最後,白楚楚竟然敗下陣來。
“瘋婆子,你給我鬆開!”白楚楚痛的眼淚直流,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景容還快把她拉走,小心我直接斷了你的藥!”
這一句威脅,堪稱致命。
景容不由分說拉著他母親的胳膊,帶了出去。
女人蹲在門口,望著緊閉的大門。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失落的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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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
柳琴晚悠悠轉醒,坐在床邊手拉著白姌的小手不舍的放手,整個人洋溢著喜悅。
“囡囡,你的房間媽媽都準備好了,等媽媽出院了,你就回來陪媽媽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其實剛相認,她是很想搬回去住一段時間,和親人好好聚一聚。
可,某個男人幽怨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白姌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點點頭:“好,我也想和媽媽住。”
母女倆有說有笑,一旁坐著的景遇就沒那沒開心。
媳婦兒要棄他而去了。
啪嗒。
房門被白慕蘇從外麵推開,白原一臉擔憂地小跑過來。
坐在床邊,緊緊抱著柳琴晚的小手。
白姌趕緊退到一旁,給爸爸媽媽騰地方。
“晚晚對不起,若不是我最近要競選總統,那些人也不會有人派殺手刺殺你。”
是他害了晚晚。
白原有點愧疚,疲憊的雙眸還帶著黑眼圈,看樣子幾天沒好好休息。
柳琴晚溫柔地摸向他的臉,輕輕搖頭:“老公,我沒事,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