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淵能感覺到一股熾熱的目光，從他胸口慢慢下移，落在小腹上。
好可惜。
下麵被衣衫擋住了。
最期待的部分沒看到……
白姌心裏暗暗一歎，還沒等她再多看一眼，屋子裏慢慢起了一層白色霧氣，什麼也看不見。
半盞茶時間。
屋子裏再次能看清楚了。
白姌鬆開了蒙住眼睛的小嫩手，嘿嘿一笑。
夜淵換上了幹爽的白色衣衫，單手背後，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個調皮的小徒兒。
他並沒有束發，慵懶的模樣倒少了幾分清冷。
“如此莽撞作何？女子應該有個女子的樣子。”夜淵平靜地說道。
可那微微閃爍著幽光的眸子下，卻是難以說明的瘋狂與壓製。
看他又變成那個絮絮叨叨的，白姌不開心地嘟起了小嘴，氣呼呼走到桌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涼茶。
白姌嬌哼了一聲：“我就這個性子，師尊不喜歡我就直說，我做不了師尊喜歡的那種大家閨秀的樣子。”
話音一落，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這才將心裏那股氣壓了下去。
夜淵：“……”
他什麼時候喜歡大家閨秀了？
夜淵望著她莫名其妙地生氣，竟然有點摸不住頭腦。
以前十一峰就他一人，也沒收過徒弟，更沒和女子相處過。
對於白姌這樣特殊的女子，他更是有點招架不住。
稍稍不注意，心神不定，就可能被她牽動心髒。
“為師沒有不喜歡你，隻是希望你能好好修道，別貪戀凡塵俗事，方可修煉成仙。”
夜淵壓製心中那一瞬間的跳動，轉而又變成一個關愛徒兒的好師尊。
老頑固！
死傲嬌！
白姌在心裏對他拳打腳踢虐一遍，才覺得心裏舒爽些許。
“師尊，弟子知曉了。”她趕忙打斷夜淵的話，繼續說道，“師兄弟準備捉拿妖祟，不知師尊可有妙計？”
她想起了上來找他的正事，也就收回了心裏那些不爽。
此次妖祟應該就是逃脫掉的紫嫣姑娘。
一隻幾百年的紫狐，明明有仙根，卻墜入妖道。
著實有一點可惜。
夜淵瞥了一眼她的小臉，發現她並未再生氣，不知為何心中倒有一絲失落。
小丫頭纏著他的時候，那雙好看的眸子滿是星星，閃閃發光，一點一點侵入他的心。
還沒等他再深想，突然感覺心髒一疼，仿佛有什麼要突破身體。
夜淵掐了一個法訣，壓製住那隱隱的痛感。
“慫貨！”
是誰！
他聽到了有一個聲音在他意識裏說話，等他用法術去探一下，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白姌將杯子放到桌上，抬起腦袋就看到夜淵陰沉寒冷的雙眸，有點不像他。
“師尊？”
她走了過來，拽了拽男子的衣袖，“師尊你沒事吧？”
女子的聲音就仿佛無底深淵裏一縷光，將他從那黑暗中拉了回來。
夜淵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緊緊握了起來。
“為師無礙，我們下樓商討捉妖祟的事宜吧。”
話一落，他從袖中拿出一隻白玉簪，將頭發豎了起來，還帶上了少有的青白色束縛自我的抹額。
白姌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