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EFG的言論後，陸辰斯就沒敢直視秦婉，更別說往下瞄。
到元旦這天，秦婉先後接到了朋友們的節日問候，還有其他親戚的電話關心，她坐在車裏的時候，一一應答。
語氣跟著談話對象不同而變得不同，隻是，不管是朋友還是親戚，都像是披著一層親近外皮的應酬。
陸辰斯發現了這一點，卻因為在高速上無法給予什麼。
秦婉好不容易接完各種電話歇會兒，喝了水沒十分鍾，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看了眼備注，接起電話的時候，表情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喂？”
冷漠的語調讓電話那端的人頓了一下，隨後就是一番目無尊長的話，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讓秦婉想到了已經蹲監獄的秦勻潔。
“秦婉！我警告你，你最好讓人把你姑姑從牢裏放出來！你是瘋了你才這麼做！”
“衛德祖，我也提醒你，她是不可能被放出來，這牢她坐定了！”
衛德祖被直呼名字的時候氣的眼睛都紅了，他本來就是暴脾氣，也特別看不起女人。
在他眼裏，女人就是生育和打雜的工具。
這會兒聽到死了爹媽的侄女還敢這麼跟他叫囂，道：“你一個沒靠山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跟老子叫！”
“你在哪？”
秦婉的提問讓衛德祖沒搞明白她什麼意思，但還是報了地方，就在鄉下。
她拿陸辰斯的手機搜索了一下，“嘖，算你走運。”
還挺遠，沒空收拾。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年前我要揍你一頓，你把你自己洗幹淨點，到時候別髒了我的手。”
“臭娘們！我看你是吃飽了沒事兒幹了是吧！真以為自己上個電視就無法無天了是吧！不會是多賺了幾個臭錢嗎！到頭來還不是要躺在別人底下被——啪！”
這清脆的聲音，誰扇的？
衛德潤從大哥手裏搶過手機，聲音裏透著不悅，“大哥，有你這麼跟小輩說話的嗎？”
“草！你敢打老子！衛德潤！爸在世的時候都沒打過我！”
“那是看你是個廢物，懶得打！”
身形跟衛德祖差不了多少的衛德潤一把將人推開，道：“秦婉？”
“二舅，元旦快樂。”
一聲問好，讓衛德潤歎了口氣，道：“你大舅就那性格，你別跟他計較。”
“哦。”
衛德潤瞪了眼想過來搶電話的大哥，道：“你姑姑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怎麼著也是你姑姑，她說挪墳的事兒也是為了你爸爸好。”
“其實我們之前就想著把你媽也送回來，是你自己不樂意，非要讓他們倆葬在一起。”
“這事兒有忌諱，你總不能讓他們在九泉之下都還牽扯在一起吧？”
奇怪的言論讓秦婉皺眉，她仰頭喝水，“你是大學生吧？”
“嗯？”
“大學生的腦子也這麼裹嗎？”
秦婉好奇的問道：“你老師會因為你裹腦這件事感到羞恥嗎？還是說你的老師跟你一樣呢？”
“我爸媽的事情我已經決定好了，當時你們不說，現在過來挖墳？”
“二舅，你信不信隻要你跟大舅還有那坐牢的女的動我爸媽的墳一下，我就能挖外公的墳，把他骨灰煮湯給你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