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他們出來的時候才八點,也不知是誰的起的頭,咕…咕…的聲音一響起來就沒停。
看著鼻青臉腫的三人,吳伯微笑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老趙,直接去儀園吧。”
李天霸最是爽快道:“哈哈!還是吳伯知道我們的心思。”
於是幾人便奔著那儀園而去
儀園是H市最出名的茶樓,兼經營各種點心,味道甜美滑膩,而且環境清幽雅致,吸引了不少人來這裏散心、吃早點。悠閑的遛鳥老人、跑步減肥的美麗少女、附庸風雅的文人騷客、儀態傲慢的貴婦人、可愛青春的小朋友、帶著兩個黑眼圈匆忙喝碗豆漿就跑的小白領…這儀園久而久之便成了社會的一個小縮影。就連吳伯也喜歡在早晨來這邊坐坐,聽聽小曲,喝杯清茶,看著欄杆外鬱鬱蔥蔥的文竹,也許隻有在這裏吳伯才會感覺到那久別的寧靜吧。
穿過雄偉的東浦大橋,來到一個掛著一個碩大牌匾的園子前,那牌匾上兩個燙金色大字儀園,筆勁滄桑,自有一股古樸的韻味。李天霸對老趙吩咐了幾句,便和陸軒他們走進了儀園,隻見一棟三層樓閣矗立在那裏,四周開窗,便如古代的深宅大院一般,正對大門的是一座小木橋,陸軒發現橋下的小‘河流’中,幾座太湖石堆砌成的假山上怪石嶙峋,別有一番風光,幾條顏色鮮豔的金魚悠閑自在的遊著,心中的擔憂也在這寧靜幽雅如小橋流水般的氣氛下著減了幾分。
這時一個穿著清裝相貌普通的店小二便滿臉堆笑的迎了出來,一看是吳伯立馬叫道:“啊呦,這不是吳老爺子嗎?您這兩天幹啥去了?都兩天沒來我們這兒了,怪想您老人家的,你看你那位置我都不肯給別人坐,怎麼樣?今天還是那四樣?”
(其實現在已經八點多,早市已經過去,該去上班的都走了,該躲陽光的也都回到城市的鋼鐵城堡中去了,整個儀園也就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下午才是這裏最熱鬧的時段。這時候就連那唱小曲的都還沒來呃)
忽然似乎剛剛意識到後麵三位是跟著吳伯一起來的,一拍頭又叫道:“你看我這眼力,一下竟沒看出來,吳伯這些是你的後輩吧,你看看一個個一表人才啊!您老人家有福了。”
他這兩句話把吳伯他們四人都捧了一遍,試問這世上又有哪個人不喜歡聽好話呢?雖然他後麵一句話有些許錯誤,不過後麵的李天霸三人心中那個舒坦啊!特別是李天霸,這眼睛都快笑眯成一條線了,從懷裏掏出兩百塊錢就塞給了小二道:“好好,這句話聽得我心裏舒坦,那趕緊的,帶我們去吳伯常坐的那個位置,把你們這兒最好吃的點心都給爺端上來。”
看到兩百塊錢RMB,店小二兩眼都在冒光,他什麼時候收過這麼多小費啊?雖說這儀園來的有的是有錢的主,但大都吝嗇得很,哪有像李天霸這麼大方的大款?
一下子什麼爺玉樹臨風啊。爺氣宇軒昂啊。爺英明神武啊!就差把他家姑娘(如果成年的話)許配給李天霸了。
陸軒和慕容然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李天霸和玉樹臨風、英明神武掛得上鉤嗎?這玉樹臨風用來形容慕容然還差不多,這李天霸?呃!…
不過李天霸是聽得心中大爽啊!這小費也就沒少給,而這店小二的嘴都快笑歪了。
吳伯走在最前麵,陸軒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看到吳伯鎮定而樸實的腳步,陸軒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洗禮的,這定力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來到二樓一個靠窗的座位邊,二樓也隻有他們鄰座坐著一個漂亮的婦人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小女孩長得很水靈,紅撲撲的臉蛋似乎可以擠出水來。而這兩個普通的女人也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總算打法走店小二,李天霸仍自臭美道:“我說你們倆眼光差吧,你看人家店小二多有眼力啊?玉樹臨風、風liu倜儻,娘的,不就是給老子量身定做的嗎?哈哈…”
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因為現在吐出來的肯定都是酸水,陸軒有氣無力的道:“大哥,有嗎丁寧嗎?”
李天霸急道:“軒弟,你不會胃病發了吧?早知道,該早點帶你來吃早餐的,都怪大哥不好。”
慕容然道:“我也要,確實怪大哥不好,我們是怕過會兒早餐消化不了。”
李天霸忙道:“切,你們消化不了,關我什麼事?哈哈!你們一定是嫉妒我。”
這次陸軒看到吳伯的臉部都抽搐了一下,再也忍受不了,陸軒、慕容然一同走到窗邊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