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願回村之後,一直留意著向雪跟元成的事情。
向雪也不傻,在人前就跟以前一樣,假裝跟元成不熟。
不過,向雪更喜歡來找江曉願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向雪又來找江曉願,兩個人在江曉願房間裏說悄悄話。
“曉願,你跟顧淮城,你們兩個是不是……”
向雪終於問出這句話,一張臉羞得通紅,都不敢看江曉願。
可是她心裏實在太好奇了。
江曉願被問的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在向雪腦門上點了下,故作嚴肅道,“臭丫頭,你想什麼呢!”
向雪嘴巴撅了撅,“我後來越想越不對勁,今天元成哥又請假,說要上山看看能不能打一頭麂子。我怕他有危險,不準他去,他才告訴我,那天他在樹杈中間看到的那張麂子皮,是顧淮城的。”
江曉願搖搖頭,“隻是偶爾過去,坐在石頭上的時候墊著的。”
顧淮城要元成賠他們麂子皮的事,江曉願不會管。
她倒是因為向雪又提這個事,想到另外一件事。
上輩子她這個時間段雖然纏綿病榻,但如果向雪訂婚,還是跟城裏的知青,她不可能一點沒聽說。
毫無預兆,向雪怎麼會在夏收後不久突然嫁給元成?
江曉願的重生,對向雪跟元成的關係造不成影響,也就是說上輩子,兩人很可能也在向雪表白過後,發生了關係。
匆匆結婚,隻有一種可能,向雪懷孕了!
江曉願前後兩輩子都沒經曆過情事,那天撞破向雪跟元成,她也沒想到這一層。
想到這裏,江曉願神色複雜起來。
“小雪,元成給家裏寫信了嗎?”江曉願問。
向雪點點頭,“寫了,昨天正好有郵局的人來大隊,信已經寄出去了。”
江曉願蹙著眉,她覺得這樣不行。
信件郵寄的速度太慢了。
想了想,江曉願握住向雪的手,“小雪,你有沒有想過,你有可能懷孕?”
向雪聽到這話,吃驚得嘴巴張成o型,結結巴巴地說著,“這……這怎麼可能……”
然後,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她跟元成做了那件事,當然有可能會懷孕。
看著越來越慌亂的向雪,江曉願不得不繼續說,“你們如果把結婚的事拖太久,到時候孩子出生的時間對不上,別人是能算出來的。”
向雪都快哭了,“那,曉願,怎麼辦?”
江曉願皺著眉,一副她也沒什麼好辦法的樣子。
半晌她才說,“要不,你再跟元成商量商量,看他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
向雪忙不跌點頭,“我……我這就去……”
“別讓人看到。”江曉願趕忙又說。
向雪胡亂地點著頭,就去拉門插。
江曉願趕緊又說,“他想到辦法,你來跟我說一下。”
向雪已經拉開門,跑走了。
江曉願眉頭依然皺著,她不是想不到辦法,而是這件事該由向雪跟元成兩人自行定奪。
但江曉願擔心,怕元成會想一些對向雪不好的主意,怕向雪傻兮兮的就聽了元成的,所以才說最後那一句。
江曉願跟元成沒多少接觸,她實在不了解元成。
在房間站了一會兒,江曉願把空間倉庫存的一罐綠豆湯移到白茫霧氣裏麵冰著,背上背簍出門。
這會兒是上午十點多,空氣已經炎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