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又看一眼向雪，向雪的衣服要好一些，腳上的鞋也是自家做的，但是比較幹淨，鞋麵上還繡了花，算是比較精細的，不過也能看出這姑娘跟城裏姑娘有差別。
在香皂廠當門衛，這門衛可不敢眼高於頂，廠長要求很嚴的。
把兩人打量一遍，門衛才問，“事由？”
“我來學習做銷售員，江曉願同誌讓我過來的。”向雪說。
門衛挑眉，鄉下姑娘來學做銷售員？
又看了向雪跟元成兩眼，門衛才說，“要叫江廠長。”
之後，門衛才背著手走出門衛室，去廠長辦公室敲門。
江曉願正在看這幾天的賬目報表，抬眼看到門衛敲門後進來。
“江廠長，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說來學習做銷售員。我看他們兩個都是農村人打扮。”門衛說。
江曉願知道是元成跟向雪，點頭，“叫他們來我辦公室吧。”
門衛心說，還真是江廠長讓過來的啊。
“好的。”門衛恭敬回答，又退出去，輕輕帶上門。
等到廠門口，他就又變回略顯高傲的樣子，“進來吧。”
開了小門，放元成跟向雪進來，門衛指了指廠長辦公室的門，“那扇門。記得要喊江廠長，別直呼廠長的名字。”
向雪跟元成對視，江曉願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似乎變了，不過有點說不清。
等兩人來到辦公室門口，在那緊閉的房門上輕敲幾下，門內傳來一聲微沉的“進”。
元成開門，向雪一眼就看到正坐在辦公桌後麵，側頭翻看報表的江曉願。
向雪終於能說清心裏的感覺了，她一直當好朋友的女孩，現在是一廠之長！
這種感覺清晰起來，向雪不自覺就有些拘謹，她沒敢往裏走，而是開口說，“江……江廠長。”
江曉願抬頭，看到是向雪，她一下子笑出聲來。
不過向雪來廠裏，主動改口喊她“江廠長”，江曉願覺得也行，是該改口。
畢竟向雪不是做為朋友來找她玩，而是做為一個應聘者，即將成為她廠裏的員工。
“進來吧，先坐。”江曉願說。
向雪又回頭看了元成一眼，這才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很想打量一下江曉願的辦公室，又不太敢亂看的樣子。
“坐。”江曉願又說了一聲，還示意了下靠牆的一排椅子。
她則是去放茶水的桌子上倒了兩杯水，端過來遞給向雪和元成。
向雪仍然十分拘謹，元成幫她接了，“謝謝。”
“我去喊陳鋒，跟他說一下你的事。”江曉願說。
江曉願出辦公室，向雪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你很緊張？”元成問。
向雪吐吐舌頭，“突然感覺曉願不是先前我認識的曉願了。”
“她是廠長，在廠子裏你表現出敬畏、尊敬是應該的。”元成說。
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她還是你的朋友，她對你很真心的。”
向雪點頭，元成這麼說，她才感覺沒那麼緊張。
曉願的確是很真心待她。
江曉願喊了陳鋒過來，介紹，“這位是我們廠管理生產，也負責銷售的陳廠長。”
向雪趕忙站起來，元成幫她接下水杯。
“陳廠長好。”向雪打招呼。
陳鋒看一眼，點頭，“皮膚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