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有人出賣了我們,所以我們的底細與底線,對方都十分清楚,算是拿住了我們的七寸。
當時有人將刀架在那名婦人的脖子上,婦人身後還有一大撥,被殃及的無辜民眾命懸一線,為了不牽連旁人,所以我們放棄了突圍的打算。
誰知道,被帶到肖家軍營之後,那老毒婦就開始迫不及待逼問你的下落,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日的,說你就在我們一群人當中。
當時他們每日都例行毒打一遍我們,那老毒婦就坐在旁邊欣賞。
十四的傷就是那時落下的病根,當時十七被打得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氣了。
十四為了救十七,就說可以代十七挨接下來的打,那老毒婦瞬間就來了興致,她拿起弓箭,就朝十四很隨意的射了一箭。
所幸她力道不大,不然十四就要命喪當場了,但那箭尖也傷了十四的肺部,若不是你及時送藥送吃的,十四就差點……差點沒挺到你帶人來救。”
趙顯在低聲抽泣著,即墨寒臉上仍然是沒有太多的表情,雙手卻握得緊緊的。
趙顯停了許久,仍然無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索性就邊哽咽流淚,邊斷斷續續的講述:“我們還算好的,照顧老毒婦的那婦人,第一天就……就沒能挨過去。
老毒婦似乎對那婦人怨恨特別多,剛過來就開始折磨那婦人,也不知道那婦人是不肯出賣你,還是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總之她什麼都沒說。
到最後……最後,那老毒婦命獄卒將那婦人強暴了,就在……就在密室的角落裏,當時我們手腳被捆綁,連嘴巴都被堵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為所欲為,什麼都做不了。
事後,趁人不注意,那婦人抽了旁邊獄卒的刀,將那名強暴她的獄卒當場砍死,最後她……她竟自己抹了脖子,算是一了百了。
這麼一個剛烈的女子,就被那些畜牲給逼死了,寒公子,都怪我們沒用,沒能保護好她!”
即墨寒臉上的表情仍然如故,但趙顯明顯能感覺到,自家少主一直在壓製心中的怒火。
少主臉上的表情雖然仍是冷若冰霜,無悲無喜的樣子,但他身上卻有一股,令人遍體生寒的殺氣,抑製不住的向處散發。
趙顯感覺到了,他起身去端了個小火盆過來,一來是外麵風雪交加,天氣是真的冷,二來也稍稍轉移一下少主的注意力。
相處久了,趙顯很了解自家這位寒公子,別看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老僧入定,氣定神閑的模樣,此時他內心中一定是暗流湧動的,這很容易鬱結心疾。
小小的火盆,散發出的溫暖很有限,但卻成功轉移了即墨寒的注意力,使他暫時忘記了那婦人死得悲壯慘烈的事實。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趙顯一邊撥弄著火盆裏的炭,一邊故意調侃了一句:“咱們少夫人莫不是你之前帶在身邊的那位‘表弟’?
那時候我就覺得奇了怪了,是什麼人會讓你那麼在意!而且是心裏眼裏掩飾不住的那種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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