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二人閑聊的功夫,富態管事已然來到了拍賣行深處一間幽暗的屋子前,戰戰兢兢的,氣極輕微的敲了三下門。
“進來”,沙啞但是很尖銳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富態管事低眉順眼的走進屋子,一進屋,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主子,小的有事兒稟報。”
卻見這屋子裏也隻有一抹小蠟燭亮著,幽暗的屋子裏,隱約能看見一道人影,正在打坐修煉,臉上有個猙獰的鬼麵,在昏暗的環境裏,更顯陰森森。
“嗯?”
富態管事臉上已是滲出了不少汗珠,但是絲毫不敢去擦,頭也是緊緊貼在地麵,赫然是連頭都不敢抬。
“稟告主子,逍遙穀的三弟子來了,還帶了一位他稱作弟弟的人。”
還是沙啞的聲音,讓人一聽就起雞皮疙瘩,“逍遙穀,東方未明,他不是孤兒麼,那這個弟弟就是他師弟咯。”
“主子明鑒。”
“逍遙穀關門弟子楚歌,倒是有趣,你是怎麼處理的?”
“小的私自做了主,答應給他塊銀牌。”
“嗬,小家子氣。”
“主子饒命。”
鬼臉人卻沒理會跪作一團瑟瑟發抖的管事。
緩身起身,一邊踱步,一邊嘴裏念叨著,“逍遙子,楚歌,小皇帝,左相,右相,海軍,嗬,還真是一盤好棋啊,有趣,有趣。”
口氣很大,隻是提到左相時,鬼臉人聲音明顯激動了幾分。
跪在地上的富態管事,已是抖如篩糠,心裏後悔著,今日就不該跟人換班,真倒黴,居然生了事兒需要與這魔頭相處。
自言自語了數分鍾,那鬼臉人又是一轉身,坐下,恢複了打坐。
“去,派人奉上塊白玉牌,然後告訴他們今日所有拍下的東西,都送給他們。”
“這,今天可是有數件好東西啊,那價格可是著實不低。”
“滾”,鬼麵人極其不耐煩。
富態管事根本不再多語,連滾帶爬就出了屋子。
這語氣再熟悉不過了,自己再多待,腦袋可能就要搬家了。
屋內的鬼麵人,喃喃自語道,“慶幽,我會回來找你的,我不信你每次都那麼幸運。”
富態管事肉疼那錢財,畢竟真要是替逍遙穀的兩位付賬了,那最後填補窟窿的還得是自己。
不過也不敢耍滑頭,和命相比,些許錢財,倒是沒那麼重要。
沒有主子的同意,富態管事自然不敢暴露主子的存在,自己過去少不得被盤問。
隻得叫了之前的侍者,送去一塊白玉牌,並且把話帶到。
楚歌收下了牌子,卻發現了不是先前說好的銀牌,而是白玉牌。
等到侍者話帶到了,就更加疑惑了。
怎麼如此明顯的想拉攏自己。
一問侍者三不知,隻是在那邊不斷的告罪,為難這種傳話的也沒有絲毫意義,楚歌二人就放侍者離開了。
“喲,師弟不得了啊,這拍賣行是鐵了心拉攏你啊。”
“嗨,如果隻是我一個3階異人,他們樂意拉攏我才怪呢,肯定是想通過我示好師父吧。”
“嗯,不管怎麼樣,你今天拍東西可要小心了。”
“那是肯定,一旦買了東西欠了人情可就不好還了,今日就當是漲見識吧,不買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