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寂塵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楚。
雲珩也聽得很清楚。
聽完，眼中含淚，幾乎崩潰。
夜柍上前將她抱在懷裏，褐眸幽暗地盯著守恒。
此刻守恒臉色一片死寂。
雲珩看著鳳寂塵，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我爺爺是主動找上門跟你們對戰”
當時爺爺帶著鳳木昔離開明明隻是說悄悄在一邊看熱鬧的。
她看了一眼守恒“我爺爺跟你單獨說的話，是不是告訴了你，他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往下推斷，不難猜出，爺爺是故意激怒他們。
或者說，是一心求死。
為什麼……
雲珩心裏壓抑，夜柍將她摟得更緊了“雲珩，爺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她忽然想起什麼，又問“那一滴鴻鵠精血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鳳寂塵想了一下“應該是和蒼梧帝劍一起被拿走的。當時我們的注意力都在蒼梧帝劍上，是很久以後才發現鴻鵠精血少了一滴”
雲珩已經徹底收好了情緒。
“太上長老，你覺得我爺爺拿走一滴鴻鵠精血是為了什麼？”
鳳寂塵搖頭。
“鳳嘯這一生，有太多的秘密。”
“什麼意思？”
鳳寂塵似乎又陷入了回憶“在你奶奶故去後他煉器進步十分快，後來成為了蒼梧大陸唯一帝器師。”
“年輕時叱吒風雲，無所不懼，這樣的一個人，即使你爹娘失蹤，按他的性格也不應該一直消甘願沉受人打壓”
“好像是從你可以修煉之後，他就又變了，變得肆無忌憚，變回了年輕時候的他，似乎是到了什麼希望。”
“雖然我親眼看著他死，可卻怎麼都感受不到他的死氣。”
“蒼梧帝劍，鴻鵠精血，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他這番話讓雲珩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守恒再次再也無法忍耐，轉身就走。
“站住！”
他腳步一頓“我就先去北域了，鳳宗族必滅”
雲珩迅速擋在了他麵前“我不阻止你，也不會再過問你不想說的事。”
“你可以去殺你想殺的人，但和我們之間沒有恩怨的人，留著？”
守恒盯著她，終究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等我的血刃戟吸夠了血，我就答應你”
他的身影消失。
雲珩這才回到鳳寂塵的身邊，問了一句“你後悔嗎？”
鳳寂塵一臉平靜的坐在鴻鵠之囚裏也沒打算反抗。
“不後悔”
她冷笑“看你說了這麼多的份上，給你一個痛快，還有什麼遺言？”
鳳寂塵垂下渾濁的眼，卸下了所有的靈氣防禦。
“我不後悔，但如果人有重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再那樣選擇”
“或許會和你爺爺一起守護你，守護鳳宗族，守護蒼梧帝劍。”